我再次以空狗為例。它們其實遠不如大家想象的高傲,你隻要設想一下它們那需要他人供養的處境,就可以清楚地了解到這一點了。它們害怕違反緘默的義務而不敢說明,為此,它們隻能用喋喋不休的嘮叨來為自己尋求解脫的途徑。它們因為不用體力勞動,所以可以潛心研究哲學,所以哲學問題也就成了它們嘮叨時的談資。由於它們一直生活在天空裏,所以這也讓它們樂於向眾人談論在天上的所見。因為它們一直生活在閑暇之中,所以導致了它們智力上的平庸,而且它們的觀察和對哲學的研究於科學並無裨益。但是,當你問到它們職業的意義時,別人總會說:“它們可真了不起,為科學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要是你不識趣地再說上一句“可是,它們的研究卻一點價值也沒有。”那些同類們估計就會用別的方式把你的詰責蒙混過去了。要是你再問它們職業的意義,得到的依舊是同樣的回答。我要是冷不防被同類這樣問,估計也會給出一樣的答案。既然自己本來就不承認那些空狗的生存權,那也就不必糾結這個問題了,隨它們去說好了。可是,我不能再接受更無理的要求了。可是那些狗竟然還要我接受那些新的空狗,簡直是太過分了。它們甚至都弄不清那些狗是從哪來的。它們能夠繁衍出新的狗類嗎?它們空有一副靚麗的皮毛而已,怎麼可能會繁衍後代呢?就算發生了這不可能的事情,那又是在何時發生的呢?它們在大家的傳言裏總是悠然地待在天上的,它們很少會到地麵來跑幾步。它們總是單獨行動,喜歡一個人思考,宣稱自己無法擺脫這種生活。可是,要是它們真的不能繁衍後代的話,難道地麵上的狗會主動放棄自己的舒適生活,加入到它們那荒涼的生活之中去嗎?這就如同它們能夠繁殖的問題一樣,是無法讓人相信的。可是,事實卻出乎我的意料,不斷有新的空狗產生。
這也說明,哪怕我們的理智覺得其不合理,這種古怪的狗依舊能使自己種族延續下去,這點在其它狗類身上也能見到。既然這種不適宜繁衍的狗都能夠延續下去,我想我這些狗應該也是能夠做到的。我可比空狗要正常多了,是一條非常普通的狗,要是我稍微注意一下儀容,我想自己也是條漂亮的狗,我有著修長的腿,帥氣的頭型,還有一身灰白黃三色的毛皮,我的外表很可愛,我隻是性格上有點古怪而已,可是你們要明白,我的性格依舊沒有脫離狗類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