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完全聽不懂— —b
躲在麻布包裏,盯著他嘴型,想從其中找出任何一個可能認識的音節。但是雖說是兩個民族就隔了一道河流,但是他們的語言晏文完全聽不懂。
那兵士話音剛落,就有人跪在他的麵前,似乎是要去輕吻他的腳背。
輕吻腳背的禮儀倒是和歐洲中世紀奴隸向奴隸主行禮的方式挺像的,不一會兒,又有一些人上前去,然後這些人就被帶到一邊,另外一個兵士給他們食物吃,剩下的人似乎有些猶豫,但是看到過去的人都有吃的,於是跪過去的人就更多了。
不多時,這邊剩下的人就隻有晏文、還有一個漢子。那漢子就是第一天晚上戳晏文的那人,那人長得五大三粗的,眉毛胡子一團糟。
那漢子從第一個人過去的時候就在不停的怒吼,衝著那些人喊叫。
“一群沒卵的家夥!慫蛋一群”
“一點骨氣都沒有,平時教你們的都叫狗吃了!”
但是效果甚微。相比起他的吼叫怒罵,熱乎乎的飯在一天一夜沒吃飯的人遠比他更有吸引力。
而晏文,完全沒有興趣去親吻一個不知道多久沒有洗得臭腳丫子。作為一個有著巨大儲備脂肪的胖紙,晏文覺得他還是能抗一陣子。
人們對胖子總是有各種誤解,比如說天氣冷了胖子因為肉多就不會怕冷啊之類,成為一個胖子之後,晏文就對這種說法深惡痛絕。
肉在多也是肉啊!!大冷天的肉多受冷麵積也多啊!又不會變成暖呼呼的護體絨毛。晏文使勁縮了縮身子,把自己團在角落。
那黑臉士兵看著晏文們兩個,臉上浮現出譏諷的表情,然後開始嘰裏呱啦的說話,而這邊的漢子則毫不客氣的呸了回去,狗蠻子有種殺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好漢一條!
當然結果就是被暴打了一頓。過程比較血腥,暫且按下不表。
黑臉士兵最後在漢子身下踹了一腳,然後才解氣的走了。
原本擁擠的帳篷瞬間邊清淨,吃過飯的那堆人好像和晏文們劃分界限似的都擠在帳篷的另一邊。這邊空空蕩蕩的,讓晏文覺得空氣頓時新鮮了不少。
晏文蹲在地上,歪頭看了看那人,還有出氣。死不了。費力的把人拖回角落裏,隨便找了什麼東西蓋在那人身上。然後晏文也找了個地方睡覺。
肚子裏麵咕咕直叫,晏文揉了揉幹癟的肚子。想著家裏冰箱裏麵放著的烤鴨。那是放假前一天地時候去買了,麵癱弟弟說想吃,晏文就開著車子穿過半個城市去買。結果買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和唐樂兩人在客廳裏麵聊天。看見晏文回來就說要出門旅遊玩,在晏文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收拾東西走了。晏文一時間腦筋打鐵不顧兩人臉色也跟了上去。
結果就是晏文孤家寡人的走在後麵,聽著前麵兩個人膩膩歪歪好不熱鬧。
三個人準備去爬山,晏文走在最後麵,看著兩個常年運動的人麻溜的順著岩石就上了陡坡,他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跟在後麵,結果收絆住一塊岩石,結果沒想到,整個石塊都分離了出去,晏文就跟著石頭一路滾下了山。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躺在岸邊上。旁邊還躺著個人。於是更為玄幻的事情發生了,晏文發現他成了一個大胖子,而自己則成為了一具屍體……
等了一天一夜,也沒有見自己的屍體蘇醒過來,晏文終於狠下心來將自己埋了。雖然他現在做為一個目測有兩百斤的大胖子,原來的衣服什麼的都是不能穿了,但是晏文還是將衣服都扒了下來,卷吧卷吧放在了登山包中。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進來一個像是大官的人,來到帳篷裏麵看了一圈,一眼就看到晏文,然後晏文又被拖了出去。
最後晏文被帶到了一個很大的帳篷裏麵。帳篷的四周點著巨大油燈,把帳內照的分外明亮。
晏文被壓著跪在地上,頭壓得低低的。跪的時候晏文暗自慶幸有地毯,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皮做成的,跪上去挺舒服的。
上麵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話,晏文感覺壓著晏文的兩個人力道鬆了,晏文直起身來,揉了揉被他疼得肩膀,眼睛隨意的在大帳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