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商按照約定來拿錢,可是兩人在店中等胡老板,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佟寧不由得有些擔心了。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付錢呐”那海商等的不耐煩了,敲著桌子問佟寧。
“哦,按照約定好的,是我和胡老板合資購買的,他還沒有來呢,錢還不夠。”佟寧解釋道。
“合資,契約上不是寫的剩餘貨款都是你付麼?”
“什麼?!”佟寧大驚失色。
那海商倒是不急了,從袖子衝掏出了契約,隻見上麵寫著,
大邱通海商人梁亞夫有琉璃製品二十件,玻璃製品五百件,現全部賣與湖州商人佟寧、胡安國,訂金五百兩,佟四胡六,貨物送往佟記珍奇鋪,剩餘貨款共計兩千五百裏於三日後前往佟記店鋪收取。
在場人:梁亞夫,佟寧,胡安國
“可是當時我和胡老板說約定好了的,這錢的大頭還沒有來呢,梁老板你稍安勿躁。”佟寧心中有些焦急,
“我可不管你那麼多,反正契約上寫著到佟記來收錢,怎麼?莫不是佟掌櫃想反悔?”那梁亞夫冷哼了一聲,將契約砸在桌子上。
“自是不會,梁老板你且在坐一下,我去叫人給你上茶。”佟寧說道,然後轉身走到堂外,就見晏文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怎麼樣?”
“我去了那胡安國的住處和店鋪,都沒有人,而且都沒有人了在,我想周圍的人打聽,都說是那宅子中的人前天就收拾東西搬走了。”
“什麼!”佟寧頓時傻了眼,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倒了下去。
“掌櫃的!掌櫃的!”晏文連忙接住佟寧,
“怎麼了?怎麼了?”姬宣正在隔壁鋪子偷吃糕點,聽見聲音,便叼著餅從隔壁的糧鋪中過來,看見兩人坐在地上,連忙幫晏文將佟寧扶起。
“出大事了,你趕快叫賬房先生將隔壁的鋪子關了。將掌櫃的扶到後麵去。”
“啊啊好”姬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晚上的時候,佟寧悠悠的轉醒過來,回想起白天的事情,立刻掙紮著要起身。
“誒誒誒,你別動,還紮著針呐”姬宣將他按了回去,“中衝……額中衝在哪裏我看看……”
“放我下去,我要出去。”佟寧虛弱著掙紮著。
“哎呀你別動啊,啊又紮歪了……”一針下去直接紮在了神堂穴上,佟寧沒來的急哼一聲就被紮昏迷了過去。
姬宣撓了撓頭頭,人醒了又昏,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吧。
再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鴿子湯,這等他醒來就冷了不好喝了,還是先解決掉這個再說吧。
晏文麵無表情,將那滿臉不高興的梁亞夫送出門,那梁亞夫走到門口又回頭:“你說的,我十天後來收錢,可不要想著跑,我會找著人盯住你們的!”
“我們店鋪都在這裏,還能往哪裏跑,放心吧梁老板,小店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最好如此,否則,咱們衙門裏見!”梁亞夫看了兩眼晏文,轉身走了。
晏文站在門口,與賬房先生麵麵相覷。
“先生,下午拜托你照看下鋪子,我現在就去衙門報關。”晏文對賬房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