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趕快去吧,誒,這事兒……”賬房先生搖了搖頭。
晚上的時候,昏迷的佟寧總算是醒了過來。這次沒有姬宣在旁搗亂,算是很順利的下了床。
晏文端著湯走了進來,看見佟寧起身,連忙將湯碗放在桌子上。
“掌櫃的,你快躺下”
“那姓胡的真的跑了?”
“嗯,我已經報官了,隻是我不知道你和胡老板簽的那份合同都在哪裏,我去市司裏找了,沒有找到。”
“啊怎麼會。你等等,我拿給你。”佟寧掙紮著要下床。
“先別急,你先將這碗湯喝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晏文坐在床邊上,將佟寧扶著。
“我喝不下。”佟寧搖搖頭,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吃的下東西,
“事情都發生,也不急於一時,你慢慢的理一理思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可不能倒下。”晏文勸慰道
從暗櫃中拿出了契約,交給了晏文,這份契約因為是自己寫的,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上麵還有當時在市司蓋的印章
“明日就將這拿到官府去,抓住那混蛋!”佟寧激動的說著。
晏文撣了撣契約,反問道:“掌櫃的,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麼?”
“怎麼了?”
“胡老板為什麼要設這麼個陷阱來害我們?自己還費了三百兩?就是為了讓我們買下這批貨麼?”
“現在他還逃之夭夭了,而且他也沒有拿到這批貨,為什麼他不拿著貨走了,現在他豈不是財貨兩空?這樣看起來,倒是是誰騙誰啊?”
一番話引得兩人深思。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如果那個胡老板找不回來,按照律法,在市司裏備案過的契約是不能作廢的”晏文繼續說道
按照現今的律法,市司登記過的契約一旦要作廢,反悔方必須現在縣衙挨八十大板,且虛按照交易價格的三成補給對方做損失補償。
錢財是小事,可是那衙門的八十大板可不是人人都挨到起的。那灌鉛的木棍打下去,輕則殘廢,重則喪命。
“我們的還有多少錢。”佟寧回過神來問道
“不多了,流動的隻有五百多的銀票,錢莊裏還有接近一千兩的定期銀票。如果要付款的話還差一千兩。”晏文說道。
“不對,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佟寧眉頭緊皺
“嗯,除非他們還能在我們身上榨取更大的利益。”晏文搖了搖頭,“我將那海商勸回去了,但是也隻爭取到了十天的時間。”
“誒,現在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將這店鋪抵了出去……”
“店鋪……”晏文腦海中閃過一絲線索:“掌櫃的,你說前段時間那個陸老板一直在打壓我們鋪子?”
“是啊,如果不是他蓄意破壞,我也不會急著和姓胡的做生意……你是說,這次的事情還是他搞得鬼?”
“我也不知道,明天看看情況再說。”
“誒,隻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