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兩個人卻搖了搖頭,不過卻很守規矩地站起身等我拍了全身相,然後依次離開了,僅剩下的一個聽眾坐在沙發上在揉下巴。我看向他,他卻意外地衝我笑了笑,用手勢示意我繼續講下去。
看了看時間,很快天就要亮了,我沒想到真的會有人願意聽到這個時候。我用相機給這個唯一的聽眾照了相,隻是這次我等了很久才摁下快門。我的手有些抖,鏡頭裏這個聽眾的臉色也很難看,因為這次不隻是我看見了,在閃光燈亮起前,屋裏已經有閃光燈提前亮過了。我放下相機,見這個聽眾隻是狐疑地看了我幾眼,卻沒有開口問我什麼。我給他遞了根煙,繼續開腔道:
這下我徹底慌了神,本能地後退了兩步,哪還顧及動作是否有響動,順勢就想抄起手電來防身。我們買的這種手電有三十多厘米長,握在手裏還是挺沉的,雖然並不稱手,但當個家夥用還是可以的。我又後退一下,想給自己與對方留出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來。接著,我直接打亮了手電朝那個人照去,心說,他媽的,就是打也得讓老子看看你是誰。然而燈光亮了之後,我卻呆住了,這明明就是秦一恒啊!可他的包哪兒去了?
秦一恒見我打亮了手電,立刻緊張起來,連忙用手勢告訴我把手電關了,說他剛才發現了一個房間,必須帶我去看一眼。他的聲音很輕,我也有些發愣,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見狀就奪過我手裏的手電摁滅了,然後拽著我的胳膊告訴我,跟著他繼續走。
我們走出了祠堂,直接回到了院子裏。外麵的月光已經被遮住了,能見度並不好,但還是比屋裏黑燈瞎火的強太多了。秦一恒帶著我走到院子的左側,我這才看見原來這裏還有一扇鐵製的小門,上麵拴著三個指頭粗細的鐵鏈子,由一個金屬鎖頭扣在一起,難道剛才我聽到的動靜是這裏發出的?我立刻對秦一恒肅然起敬,沒想到他還有撬鎖的本事。誰知道他卻三步並兩步直接翻了過去,還叫我別愣神,趕快跟著。敢情是我高估他了,於是我也把包摘下來,先丟過去,然後跟著翻了過去。
翻過這道門,這邊應該算是一個很小的回廊,不過並不是通透的,回廊被一人多高的牆夾著,走在裏麵倒也很像是走在室內。我跟秦一恒走了一段路,差不多已經繞到宅子的後麵了,秦一恒這才停下。這時,我們麵前又出現了一扇門。
這兒還有個屋子?看情況跟裏麵的屋子是不相通的。秦一恒從口袋裏翻了一會兒,往我手裏塞了點東西,叫我含在嘴裏,然後提醒我把木簽子拿好,就先走了進去。我攤開手一看,就不由得作嘔,這他媽的居然還是羊糞球。說實話,這味道真讓人有些受不了,可秦一恒也是為我好,我也隻好忍著惡心含在嘴裏跟了進去。
本來我以為屋裏應該還是一團漆黑的,沒想到秦一恒之前進來的時候已經在地上點了三根白蠟,屋裏的能見度還可以,隻是我們倆進來的時候,因為空氣流動,燭芯的火搖曳了幾下,讓人有些不安。我把包放下,簡單地環視了幾眼,這個屋並不大,起碼比我們之前所在的屋子要小很多,粗算一下隻有30平方米的樣子,屋的正中央擺了一個很大的石磨盤,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順著石磨下麵還有很長的用竹子削成的用來引水的導管,而裏麵的牆不知道堆了些什麼東西,都用防雨布罩著,看起來應該是些不小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