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緩的行了幾日,所要采集的藥材也收集了大半,看看太陽已接近中午,水韻找了塊平穩的大石坐在上麵,拿出幹糧啃了起來,越啃越不是滋味。自從進入恒山派以來,每日都是齋菜齋飯,早就把水韻吃的嘴裏淡出個鳥來。
正在捉摸著怎麼開葷呢,一隻倒黴透頂的兔子就蹦出來了。水韻仰天長嘯,真是天助我也。下一秒,水韻就緊緊捂住了嘴,嘿嘿,可別嚇跑了我的小兔兔。
或許是查覺到了危機,小兔子急速逃竄而去。
“哎?小兔兔,別跑啊。”一臉奸笑的水韻提劍追去,這個表情出現在一個七歲的孩子身上,怎麼看怎麼詭異。
幾個縱躍之間便已經追上,“嗖”的一聲,利劍準確地命中兔子,破膛而出。
“哈哈,烤個兔子肉啊,我愛吃。”不知不覺間就哼起了周星馳的雞翅膀之歌,“咦,怎麼還有個人?”
兔子旁邊的草叢中躺著一位雙眼緊閉的白衣少年,身子微微有些發抖,臉色蒼白,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似是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水韻上前仔細的瞧了瞧,在少年小腿上發現了傷口,是被毒蛇咬傷。輕輕卷起少年腿上衣物,用清水洗淨傷口,俯身吸出毒血,在竹簍中找出幾株草藥,咀嚼幾下覆在傷口上。還好並不是十分霸道的毒,簡單處理一下便可無礙。水韻不禁有些佩服起眼前的少年,整個治理過程都沒有痛哼一聲。
或許是發揮了藥效,疼痛減輕,少年緩緩睜開眼,墨黑如漆的雙眸帶著一絲驚訝,原本清秀的麵龐卻因這雙眼眸帶了些陰暗的意味。
“是你救了我?”稍顯稚氣的聲音卻因刻意的壓低顯的有些低沉。
“難道你還看見其他人了嗎?”毫不掩飾的笑意像是告訴少年問題問的有多可笑。
少年絲毫不給水韻麵子,仍舊是麵無表情,卻不再開口,兩人一時沉默下來。
“哥哥怎麼會來這裏?”受不了尷尬的氣氛,水韻決定打破沉默。
“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裏?”少年不答反問。
“哦,那是因為師傅要水韻在這裏采集藥材。”定靜這些時日對水韻的教導讓他早已真心的把定靜當成師傅來對待了。發嗲的聲音連水韻自己都被惡心到了,誰讓他現在隻是個七歲的小屁孩呢。
原來是個大夫,少年鬆了口氣,暗怪自己有些大驚小怪,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眼看又要陷入沉默,水韻隻好繼續說道:“哥哥餓不餓?水韻給哥哥烤兔肉吃可好?”
等了半天少年才輕微點頭同意。
真是個別扭的人,水韻暗暗嘀咕著。
熟練的搭柴生火,剝皮架烤,不一會便香飄四溢。要是有點調料就更好了。剛想完,少年就扔過來個小瓶。水韻對少年嘿嘿一笑,同道中人阿。灑上調料,再烤了一會兒,隨手撕下一塊後腿遞給少年,水韻便迫不及待的吃起來,那吃相真是不敢令人恭維,不過想到這麼多年來一點葷腥的沒有沾過便釋然了(小韻韻:還不都是你害的!)。
“還要嗎?”
少年看了看水韻手中啃的一片狼藉兔肉,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了。搖搖頭,開始閉目養神。
水韻也不在意,收拾幹淨後對少年問道:“哥哥就這樣躺著不怕再被毒蛇咬傷嗎?”少年聞言睜開眼,眼中的寒意看得水韻一個激靈。
這麼小就是個冰塊男阿,真沒意思。嘿嘿,要是不逗的你冰山融化,笑口常開,我就不是恒山派的高徒。
“哥哥,你悶不悶啊,我給你講笑話聽可好?”水韻甜甜的開口。
少年不置可否。
恩。。是講趙本山?小沈陽?還是郭德剛呢?估計對小沈陽古代人可能理解不了,郭德剛的還算比較傳統一點,就挑你了。於是水韻揀了幾個經典的段子開說。
水韻邊說邊觀察少年的神色,大概古代人很少能聽到這麼逗趣地樂子,冰塊男也開始忍俊不禁,嘴角上翹。看的水韻更加賣力,說到興奮處,真是口若懸河,唾沫橫飛。水韻暗暗崇拜了一下郭德剛,郭大師真是古今通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