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沒想到水韻雖然長的柔弱,比女子還要貌美,卻說話爽快行事果斷,大對胃口。待水韻包好之後,便拉著他一起喝酒。水韻也是正中下懷,當人不讓的舉起一碗先幹為盡,令狐衝更是欣喜,也是一碗喝下。兩人一口氣喝了十大碗才停下,都油然生出知己之感,令狐衝更是撫掌大笑,“痛快痛快,還是有人一起喝酒才最過癮,哈哈,這是最近這幾年來喝的最痛快地一次。”
水韻大笑一聲,豪氣衝天,“令狐師兄,你我一見如故,我也不矯情,我喊你大哥,你叫我水韻可好?”
“如此甚好,我也厭煩那些虛名頭銜。”令狐衝痛快答應。
“哈哈,想不到我和大哥所想一樣,我一聽那些名頭便頭疼,今天和大哥一定要大喝一場,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令狐衝又舉起一碗酒一飲而盡。水韻也舉起一碗想要喝,突然瞥見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儀琳,差點把這妮子給忘了。儀琳是水韻和定靜下山後定逸收的徒弟,隻在水韻回山時見過幾次,並不相熟,再加上水韻知道後來儀琳苦戀令狐衝和她那瘋癲的老爸,是以水韻從不敢輕易招惹。這次水韻接到定靜傳書要他趕往衡山城與定逸會合參加衡山派劉正風的金盆洗手盛宴,想不到卻在衡陽遇到這三人。水韻本不想插手擾亂情節,但畢竟儀琳為本門之人,若是袖手旁觀怎麼也說不過去,再者也想結交結交鼎鼎大名的令狐衝,便忍不住出手了。
“水。。水韻師兄,咱們佛門五大戒,第五戒酒,你。。。怎麼喝酒了。。。”儀琳有些結巴的聲音打斷了水韻的回憶。
水韻看見令狐衝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對他無奈一笑才對儀琳狡辯道:“儀琳師妹阿,師兄說著玩的,這明明是水怎麼是酒呢,不信你問問你的令狐大哥。”說完趕緊給令狐衝打個眼色。
令狐衝好笑的瞧著眼前笑的狡詐之人,剛才居然還覺得他恍若天人呢,真是見鬼了,雖是這麼想,還是一本正經的掩護道:“不錯,我身上有傷不能喝酒,又和水韻一見如故,所以隻能以水當酒,要不我們怎麼能喝這麼多,要是酒早就倒下了。”
儀琳見令狐衝說的正經,又認定了他的令狐大哥不會騙她,雖然還是有些懵懵懂懂,卻也信了大半。水韻見狀急忙趁熱打鐵,“就是阿,你師兄我怎麼也是大夫,怎麼能讓令狐大哥喝酒呢,師妹不要亂想才是。對了,天色不早了,師妹還是去衡山找定逸師叔吧,免得她老人家擔心。”
儀琳一聽水韻提到定逸,也是心中掛念,可又擔心令狐衝的傷勢猶豫不決。水韻看出她的心事,安慰道:“師妹放心便是,令狐大哥有我照顧,等大哥傷勢好些,我便和令狐大哥一起去衡山。師妹先去給師叔報平安才是。”
水韻說的有理,儀琳也無法反駁,雖然還是舍不得令狐衝,但還是聽了水韻的話。
“阿,對了,儀琳師妹阿,見了師叔可不要說我們喝酒之事。”水韻不忘叮囑一聲。
“為什麼阿?”儀琳有些疑惑。
“呃。。這個。。哦,免得師叔擔心嘛。”
“師傅為什麼會擔心阿?”儀琳依舊不死心。
“呃。。。我說擔心就擔心,別問這麼多,記住我說的就行了。”又加了一句,“這樣對令狐大哥好。”
“哦,那儀琳不說就是了。令狐大哥,你也保重。”一臉依依不舍的看著令狐衝。
令狐衝強忍爆笑的衝動,點點頭,算是道別。儀琳這才不情願的走下樓去。
看著儀琳走遠,令狐衝終於憋不住,大笑而出,水韻也是捧腹而笑。兩人也不在意別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依舊笑的張揚。水韻隨笑隨道:“大哥,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儀琳師妹回去一定會說出咱倆喝酒之事,但她自己卻不知道,若你輸了,便要請我喝酒怎麼樣。”
令狐衝一想,以儀琳的性格多半會如此,笑道:“水韻這是想要騙酒喝了,若是喝酒,大哥請你便是,可是被定逸師叔知道不會有事嗎?”令狐衝也不問水韻為何會在恒山派,隻是有些擔心水韻會受到懲罰。
“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想那些惱人之事,大哥不是也不想泰山派天鬆師叔之事嗎?”水韻混不在意的說道。
令狐衝聽完驚喜不已,想不到世間還有與自己心意相通之人,平時他最煩的就是那些條條框框,煩人的緊,而世人卻總不能免俗,讓他鬱悶不已。如今終於找到了同樣瀟灑之人,內心激蕩之下,脫口而出“水韻這番話說出了令狐衝的心聲,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水韻,你真是令狐衝當世知己!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