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0章 大結局(3)(1 / 2)

在鬆海的最深處,若是在鬆濤陣陣中豎耳細聽,似乎能聽到男子粗重的喘息聲,燭淵便舉著火把慢慢走近這鬆海深處,在這似乎有喘息聲的區域內停下了腳步。

風聲,鬆濤之聲,銀鈴聲,輕微得幾不可聞的喘息聲,所有的聲音終凝聚成燭淵嘴邊輕輕的笑聲,“嗬嗬,王子殿下,可還覺得舒服麼?”

火光抖動所能映照的最邊沿處,四根根荊棘擰成的如小兒手臂一般粗的粗編攪扭之處,捆綁著一名頭發散亂衣衫襤褸的男子的四肢,竟生生將男子垂掛在離地一尺的半空之中。

隻見男子四肢被荊條捆綁著如大字一般分別往四個方向拉扯著,隨著燭淵的慢慢靠近,在抖動的火光之中,能清楚地看到男子襤褸的白色衣衫下似被毒蛇蟲蟻啃咬過的細小傷痕,手腕與腳腕處被荊條磨傷並刺入骨肉的血肉模糊,以及小腿肚上如蛇般蜿蜒的幹涸血跡,無一不在顯示著這個男子遭受過非人般的折磨,若非他仍然起伏的胸膛和鼻底粗重的喘息聲,必讓人以為這不過是死屍一具。

燭淵走到男子麵前,右手微微往下一甩,手中的火把便穩穩當當地紮立在土地之中。

男子在聽到燭淵的聲音時,十指微微動了動,而後艱難地慢慢抬頭,看向站在他麵前的燭淵,並未驚訝驚訝畏懼,反是微微揚起了嘴角,先是吐出一口鮮血,才虛弱地冷笑道:“舒服,得很……”

而那散亂頭發後的臉孔,竟是南詔的二王子,誠節!

“是麼?”燭淵也是淺淺揚著嘴角,“那我是不是該讓二王子殿下嚐嚐更舒服的?”

燭淵的話音剛落,隻見他微微勾起右手五指,誠節的頭立刻像被什麼勾住了一般被迫上揚,脖子拉長得近乎要崩斷,與此同時,那捆綁著他四肢的荊條像是有人在另一頭拉拽著一般,將他整個人極力地往外撕扯,使得他的臉因這折磨的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一直想親眼看看五馬分屍這個古時就有的極刑是個什麼模樣,看來今夜我能看到了。”燭淵淺笑著彎動著食指,誠節被拉長的脖子上立刻顯出條條血痕,“雖然現在沒有五匹馬,但是我相信我五指的力道定然不比五匹馬的力道差,怎麼樣,二王子殿下,要試試麼?”

誠節被折磨得痛苦,卻仍在不屈不撓地冷笑,“想來,定是那……那個女人,醒了,大祭司,才,才有如此興致,同,我玩耍,嗬,嗬嗬……”

“是呢,二王子殿下說得沒有錯,我的阿妹確實醒了,否則我還真沒有此等閑情逸致來陪二王子殿下玩耍。”聽聞誠節的話,燭淵不怒反笑,與此同時垂下了右手,誠節那被繃緊得感覺整個人要被撕裂了的四肢又立刻彰顯出無力,隻聽燭淵淺笑,“二王子這是在激我殺你麼,那麼我便偏不遂二王子殿下的意。”

誠節灰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寒芒,瞬間冷冷笑出聲,“嗬,嗬嗬……”

“我就是要二王子殿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燭淵用拇指摩挲著其餘手指上的銀指環,淺笑吟吟,“誰叫二王子殿下長了狗膽,竟敢一而再地想要傷我的阿妹呢?”

燭淵像說一件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事情一般,淺笑而言,忽然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嘖嘖,我想我明白了,二王子殿下的狗膽是因為痛失愛人才瘋長出來的,不知我說得對不對,二王子殿下?”

誠節如看妖魔鬼魅一般看著燭淵,心中最痛的傷被準確無誤地刺中,又是一口鮮血咳出喉嚨。

“喲,看來我說對了,看來二王子殿下果然是痛失愛人才長的狗膽,而且殿下的愛人還惡心的是個男人。”燭淵像看笑話一般看著誠節,抬起食指勾住誠節因無力而垂下的腦袋,讓他被迫抬頭看著自己,勾唇淺笑,“而且還是個自不量力愛上了我的阿妹而不是愛上殿下的中原弱小男人,殿下,我說得可對?”

“咳咳咳——”

“嗬嗬,看來我說的每一句都正中事實,其實我還想問殿下愛上男人是個什麼感覺,可在殿下傷了我的阿妹之後我便對這個問題失去了興致。”隻見燭淵抬起誠節下巴的手在他下巴上輕輕點了點,一道血痕立刻出現在誠節的下顎上,血水順著他的下巴就要流到燭淵指尖,燭淵便嫌棄地收回手,依舊淺笑,“敢傷我的阿妹,可是罪不可赦的,殿下能美美享受我苗疆五大聖物的伺候,也當覺得不枉來這世間走一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