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是方圓百裏唯一的一座小城,整個小城被一個十字街道分割成四部分,有東南西北四個入口,所以取名為四方城。
城雖不大,但也是人口眾多,街道上商鋪林立,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街道兩旁,小販們的吆喝聲和顧客的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此城在雲霄派的勢力管轄之內,
這天,一輛馬車停在了四方城的一家客棧前麵,從車上走下一個身穿緞衣,圓臉矮胖的男子,手拉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小男孩,
那男孩一下車便瞪著好奇的雙眼東瞅瞅,西望望,好像對於這樣的環境充滿了新奇,這便是經過幾天趕路的張霖和他二叔了,下
了車,二叔就拉著張霖走進了鴻運客棧,這鴻運客棧是四方城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棧,外來的人都會住在這裏,了解的人都知道,
這家客棧是雲霄派的旗下產業。
走進客棧,便迎麵走來一位腰佩寶劍,步伐輕穩的白衣男子,“張大哥,你終於來了,哦,這位就是你要引薦的小侄子嗎?果然是看著挺機靈的”
白衣男子打量了張霖幾下滿意的說道。“嗬嗬,是啊,他就是我的本家侄子,張霖,王老弟啊,路上時間耽擱了一些,讓你久等了。”二叔看起來很是歡喜別人誇自己的侄子,但又有些慚愧的說道。
“無妨,此次下山接新入弟子的任務是我師傅負責的,所以我就請他等你們來了再走”白衣男子有些傲然道。“多謝王老弟了,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著二叔便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布袋,鼓鼓的,應該是裝了不少的錢。
二叔把錢袋塞到白衣男子手中,又說道:“還請王老弟對這孩子多多照顧才是啊!”那男子略微推辭了一下也就收下了,“放心吧張大哥,就咱們倆這交情,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照顧你侄子的!”
那白衣男子跟張霖二叔又是一番客套之後,張霖就被那白衣男子帶走了,張霖跟著男子上了樓梯便走進了一間稍大點的客房,走進一看裏麵竟然坐著大大小小十餘個男孩,不過卻是明顯的分成了兩撥人,其中一撥是以一個身穿錦衣,而又年齡稍大點的男孩為首,而圍坐在他身邊的也都是穿著華服,臉色圓潤的富家子弟,再看看另一邊,兩三個男孩,圍坐在牆角,全身上下粗布麻衣,臉色蠟黃,除了牙齒就找不到白色了,一看就是從山溝裏出來的。跟旁邊的那撥簡直沒法比。
白衣男子領著他進了門然後叮囑了幾句就走了,這時屋裏的孩子也發現了這個新來的,不過那些富家子弟看了一眼張霖就沒了興趣。又繼續圍著那個錦衣少年談論起來。張霖也沒在意,就徑直向著牆角走去。
“我叫王鐵柱,你叫什麼名字?”張霖剛坐下,旁邊就有一個男孩跟他打招呼,男孩皮膚黝黑但卻顯得很健壯。‘我叫張霖”張霖看了看他回答道。兩個孩子很快便聊成一片,張霖也從他的口中了解到鐵柱自小跟著父親打獵,此次參加雲霄派的收徒考驗,也是親戚介紹的。
由於是因為經曆相似吧,所以他們很快便成了好朋友,由於王鐵柱長他一歲,所以就以兄長自稱,張霖也很樂意的接受了這個這個有點豪邁的兄長。
此後三日,又陸續來了幾名孩童,張霖每天都待在房間裏。那叫王鐵柱的少年每天都跟他有說不完的話,倒也不覺得無聊。
到了第四天,停在鴻運客棧的門前的一輛馬車風風火火的朝南門駛去,這輛馬車通體散發出神秘的氣息,就連駕車的也是難得一見的紅鬃千裏馬,馬車一路向南疾馳,一點不顧熙熙攘攘的人群,路過之處,行人紛紛暫避,有些脾氣火爆的人,當看到馬車頂上懸掛的雲字錦旗,也不得不退讓,誰不知道這是雲霄派的馬車,誰敢攔,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馬車已經連續行駛了一整夜,車上的孩童已經顧不得馬車的顛簸,紛紛睡去了,張霖半夢半醒之間,仿佛看到了自己掙了大錢然後衣錦還鄉,父母歡喜一場的情景,正在睡夢中的張霖,稚嫩的小臉上嘴角揚起了弧度。
正在大家都陷入深沉的睡夢之中時,張霖突然感覺到馬車一陳劇烈的晃動,然後就戛然而止。這時,車上的孩子也都醒了,剛剛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莫不是我們已經到了雲霄山門了吧?”車上一位略顯機靈的華服少年立刻說道。“不,不可能,雲霄山門在千霞山的落日峰,馬車是不可能上去的,更何況從四方城到雲霞山少說也得到明天午時才能到。”為首的那名錦衣少年似乎對雲霄派很了解,那名少年剛說完就被他一口反駁。
此刻,在離四方城數十裏的一條山路上,十餘個身穿黑色短打彪悍異常的男子,人手一把門扇大刀,在一個黑臉大漢的帶領下,正攔著一輛鎏金黃轅馬車,車頭的紅綜烈馬躍起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