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裏的人在輕輕的笑,蔡一鳴奇怪,看著一臉回味的某人,嘴角上揚象一朵小野花,細長的眼睛更是變成了一條縫。

“你笑什麼?”

韋一笑理直氣壯:“沒有啊。”

“你就在笑!”

“沒有啊。”

飛飛嬌嬌的叔叔把身體移開,不要臉的幼稚園老師厚臉皮地貼上去,幹脆用手扒住:“別動!別動!”

蔡一鳴笑了:“為什麼不動?又不是同性戀我!”

細身子抖了抖,隻聽蔡叔叔又說:“不是要失戀了麼?怎麼還那麼樂啊?騙人,老師都喜歡騙人……”話音未落,小笑已經坐了起來,看不出表情:“下車吧,飛飛嬌嬌還在等呢。”

說風就是雨,蔡一鳴好半天沒反過神來。飛飛嬌嬌崇拜的小笑老師已經甩了車門,細長身子淹沒在輕且淺的夜色裏,看得到卻看不清。

屋子裏的兩個寶貝已經興致勃勃地投入到狗血電視劇情裏了,大門先後被打開關上兩次,兩個腦袋完全沒轉一下。小笑老師徑直去洗澡,蔡叔叔一臉鬱悶,這個老師太嬗變了,比大姑娘還難懂。

客房的雲白大床仍舊被鋪地好好的,韋一笑四肢大張攤在床上,思維停止。腳趾甲又長長了,小笑老師坐起來,望著自己的白腳丫出神。那個粗人沒講過什麼好聽的話,韋一笑總嫌他不夠嘴甜。可有一次那個人在給自己修腳指甲時突然冒出一句“以後一直給你修,隻給你修。”把韋一笑的眼淚都給逼出來了,撲上去抱住那人一通死親,楊瀟一直推他,不讓他靠近。可小笑知道,那豬頭在害羞,明明耳朵都紅了。

一直都好好的。

韋一笑不需要承諾,不需要戒指,隻要幸福繼續就可以。已經5個多月沒見了,今天見了一次自己還暈倒了。小笑咬碎一口白牙,死都想不明白。那豬頭不一樣了。什麼不一樣了?說不出來,就是能覺得到。

以前打電話,韋一笑在浴室衝一個小時,外麵的手機都可以契而不舍連震帶響,而且那家夥不喜歡短信,每次都隻電話,就因為這個老被小笑笑稱文盲。今天一個不清不楚的短信,昨天一個不清不楚的短信,今天一個突然掛斷的電話,昨天一個隻響了6聲的電話。

韋一笑瞅著自己的腳丫子,長出來的腳指甲有點黃。小笑心裏堵得難受:“騙子!騙子!”

(明明發了,怎麼老顯示沒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