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任何角度分析,偷奶瓶動機均不成立。除非……,小笑老師冒汗,自己已經是個變態了,隻喜歡男人,難道偷奶瓶的人是——戀童癖?
細身子打了個哆嗦,老雞護小雞似的一個一個檢查蘋果班的同學。
還好,還好,一個都沒少。韋一笑念叨著一個都不能少,門口多了條陰影。
這個時候來蘋果班的,除了蔡飛飛沒第二個可能。小笑想都沒想,吆喝:“進來把奶瓶裝了。”
陰影無聲走近,小笑接過一個又一個奶瓶,又一個一個遞過去。大功告成,笑眯眯抬起小白臉,結巴:“王,王,王…………”
王芬芬對他笑得很慈祥,甚至幫韋一笑拉了個方凳子。
小笑忐忑地坐下,心跳忽快忽慢,時緊時鬆,王芬芬隻是看著他,靜靜的,微笑著。
小笑突然覺得,如此注視著自己的人竟然也是溫柔的。
慢慢的,王高跟伸出一隻手。
韋一笑盯住那隻手,很美。修長潔白都不足以形容,象是剛剝開的竹筍,靈動又透明。
那隻手漸漸觸到小笑的鼻子,小笑呆,一動不動。王芬芬笑了:“表情都一樣。”
“什麼表情?”
梨班班導站起來,居然回答地很俏皮:“傻樣兒唄。”透著股說不出的活潑可愛。
韋一笑果然覺得犯傻,不明所以,6寸高跟鞋卻走了,冷不丁撂下一句:“昨天無故曠工,叩一日薪金。外加課外輔導,今天補上。”
凳子上的細身子又抖。
梨班班導已經踩著高跟鞋走遠了。小笑回憶著剛剛那一幕,她的手指摸了自己的鼻子,她的臉笑地異常溫柔。然後,天使突然變成了魔鬼。
韋一笑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得出結論。王芬芬絕對是自己人生中的魔障,無論她變成什麼樣,魔就是魔,對你好一點兒,那隻是暴風雨前的假象。
如此想著,小笑堅強地站起來,一轉頭,發現門口杵著個圓身子。
飛飛怯懦地縮在門外麵,正在猶豫要不要進來。
韋一笑跟他打招呼:“飛飛——”蔡飛飛看著他,一雙大眼睛閃爍又閃爍,終於,鼓足勇氣邁開小短腿:“笑笑——”
把小笑老師給逗樂了,一把將他扯過來。飛飛象以前一樣抱著韋一笑,不同的是,圓眼睛居然漸漸濕了。
“喂,喂,你眼睛沒事吧?”
飛飛委屈,胖肚子抵著韋一笑的纖腰,一下變成了孟薑女,淚花兒飛噴:“你壞!你壞!你昨天上哪兒去了?我早上來你不在,中午來你也不在,下午來你也不在,放學了你也不在,你壞!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