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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臉不置可否:“我們又不熟……然後呢?”

“然後我就跟她求婚,她答應了。雙方父母本來都相熟,熟上加親大家更樂意。那年夏天,我們訂婚了。因為還是學生,不能明目張膽地膩在一起,我總忍不住抱她,躲在沒人的地方親她,親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

“色魔!”

“呃……男人抱著心愛的人都免不了會衝動,”大手再次捏小笑的白爪子,“那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夏天。我們偷偷出去租房子,偷偷做夫妻可以做的事情,她做菜很笨,但隻要是她做的我都喜歡吃。她常常笑,笑個不停。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覺得太幸福了,死了都無憾。”

蔡一鳴聲音轉澀,怔怔地盯著小笑。

小笑隻能看到他的一雙眼,黑潭潭,象老鼠精的無底洞。

“過了那段時間,她突然變得敏感。又回到以前的樣子,喜歡偷偷地哭。我不明白,難道我給的愛還不夠麼?為什麼她還是不快樂。我用盡辦法讓她開心,她總是強顏歡笑,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

“啊?”

“我發瘋似的找她,翻便所有想得到的地方。笑笑,你明白那種感覺麼?深愛的人突然沒了,一點預兆也沒有。”

細身子垂下眼小聲:“我明白。”

“找了兩個月,一直都沒有消息。我被家裏逼著念書,每天每天都睡不著,思念她,想她,除了她什麼都不想要。然後過了將近半年,她的媽媽出現了,帶來2個孩子。”

“飛飛嬌嬌?”

蔡一鳴點頭。

“飛飛嬌嬌是你的孩子?”

“我以為是,她的媽媽也認定了我是孩子的父親,並且對她女兒始亂終棄。我被喜悅衝昏了頭,我愛的人找回來了,還帶著我們愛情的結晶。她還是對我淡淡地笑,有時候會笑地很甜。她說,鳴,你一定要好好對我的孩子。我抱著她不斷承諾,她當時已經很虛弱,似乎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為什麼?”

“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從小就有病。嬌嬌飛飛快3歲的時候,她走了,走得很安詳。最後一眼她一直盯著我,說對不起。”

“為什麼?”

“後來把她安葬了,我整天抱著飛飛嬌嬌出神。嬌嬌長得象媽媽,很漂亮。看到她我就會很想她,很想很想她。我這輩子就愛過這麼一個人,從我認識她的第一刻仿佛就愛上了,不知有過多少個日子是在幻想將來與她結婚中度過的。幻想成真了,還有了孩子。可她卻走了。如果沒有孩子,我可能也不想活了,偏偏又答應過她要好好對孩子。”

“所以飛飛嬌嬌是你自己的孩子?那為什麼叫你叔叔?”

“他們不是我的孩子。”

“啊?”

蔡一鳴笑,笑地苦澀:“我多希望他們是。”

“蔡一鳴……你,你……”細身子有點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無奈之下伸出另一隻手,覆在他握住自己手的手上。蔡一鳴低頭看三隻疊在一起的手,緩緩將韋一笑拉近,溫柔地擁住他。

在這一刻,韋一笑決定暫時不去計較這個男人又吃了自己的豆腐。

三十二

他們相擁了一會兒,整間屋子都寂靜地很。韋一笑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有同情,還有一絲絲的共鳴,可最多的還是關於廚房裏不斷傳來的味道。

有東西糊了。

小熊圍裙突然鬆開他抄起鍋鏟子衝進廚房,小笑細眼彎彎,跟著晃進去,有一隻鍋在冒煙,白煙哧哧地往外鑽,擴散,廚房裏一片焦味,蔡一鳴站在中間神情懊惱。

“生日快樂。”

高大男人抬起頭,門口的小笑又說了一遍:“喂,生日快樂。”細身子煞有介事走進去,翻開鍋蓋瞅了瞅,忽然舉著鍋跑了,不忘喊:“拿盤子拿盤子!”

兩塊黑黑的牛肉躺在白盤子裏,四目相對,蔡叔叔摸摸小白臉的腦袋:“傻瓜,已經不能吃了。”

“蔡一鳴,你剛剛跟我講的不是編的?”

對麵的人有點受傷,還是回答:“不是。”韋一笑切下一小塊牛肉,塞進嘴裏嚼起來,蔡一鳴沒來得及攔住,連忙道:“不能吃了,快吐出來!”

小白臉笑,又切了一塊遞到他嘴邊:“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