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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的醫生氣哼哼地進來,掃過一屋子人,看到相擁的細身子和楊瀟,多瞧了兩眼。韋媽急忙過去問:“醫生,我老伴他——”

“都說了病房裏不能超過兩個人,你們是想他死啊?”

一聽到死字,小笑慌了,推開楊瀟衝年輕的醫生:“醫生我爸他到底嚴不嚴重?”

門突然又開,就見楊瀟急急迎上去,語氣含著無奈和寵愛:“都說了別過來,這邊有我呢。”

韋一笑顫了顫。

紅發女人被牽著手,優雅地走去病床那裏:“你家裏有事我當然得來看看,”一麵笑著,“不用擔心我。”美麗的眼睛透著說不出的撒嬌。

年輕的醫生看看小笑,又看看紅發女人,韋一笑被他盯地發毛,微微轉過身,就聽背後命令:“你,跟我出來。”

小笑回頭,有著鷹一樣鼻子的醫生已經先一步出去了。

他看看楊瀟,楊瀟在給朱媽媽倒水。小白臉衝親娘笑笑:“我出去聽聽。”

老李跟他一塊出門,被那醫生趕回去:“我隻跟他說。”老李哼地進屋了,韋一笑不知所措:“醫生,我爸他……”

“左手有點傷,最主要的傷在腦子。”

“我爸腦袋有事?”小白臉急,就聽兜裏的手機震,醫生盯著他,眼神冷峻:“醫院裏不許開手機。”

小笑把手機掏出來,急忙按關機鍵,蔡一鳴的名字閃啊閃,白爪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掉了。

韋大寶的問題在於腦袋,似乎是跟地麵接觸了一下,造成一塊淤血在內部。韋一笑很緊張,問那醫生嚴不嚴重,會不會失憶,就被鷹勾鼻鄙夷地看了一眼。

醫生似乎是不經意地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在幼稚園當老師。”韋一笑心急,“我爸什麼時候能醒?”

鷹勾鼻突然緩和語氣,居然還笑了笑:“不用擔心,該醒的時候就會醒了。”臨走時將小笑打量了一翻,又問了句:“是市立幼稚園麼?”

小笑啊,明白過來他問的什麼,木木地點點頭,心急火燎地去看韋大寶。

回去就看到韋媽一手拉著朱媽媽一手拉著楊瀟碎碎念。細身子有點不自在,耳邊是老李的粗嗓門:“這醫院也太不象話了,請的醫生都鼻孔朝天。”小笑急忙安慰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先把他送走。

晚上小笑留夜,死活把他娘給推走了。他娘紅著眼,抓著韋大寶的被子:“結婚之後都沒分開過……”被小笑哄了又哄,終於答應明天一大早就過來。

紅發女人攙著韋媽出門,細身子拉了凳子頭趴床上,靜靜看大寶。門被推開,小笑以為是他娘折回來了,一抬頭,是楊瀟。

楊瀟也拉了凳子過來:“我陪你。”

“不用,你回去吧。”

楊瀟看看他,摸摸他的頭:“瘦了。”韋一笑垂下眼,突然想起老李那句金科玉律,心裏掙紮了一下。

兩個人沉默著,互相看了看。外麵突然刮起了風,能聽見呼呼的風聲。接下來是劈劈啪啪的雨。韋一笑忍不住看向楊瀟。

楊瀟還是安靜地坐著,隻不過偶爾把眼光投向外麵。

雨似乎越下越大,韋一笑站起來,將簾子拉上,背對著男人。過了一會兒轉過頭笑了笑:“你還是先回去吧,雨好大。”

男人看看外麵,不說話。

“兩個女人家的,我不放心,你幫我去看看我媽,她們都沒傘吧?”

“坐車不用的。”

小笑低下頭,摸摸桌上的杯子:“受涼對孕婦不好。”

床邊的男人僵了僵。

韋一笑不再看他,一直把臉轉向窗。

楊瀟終於站了起來,拿起衣服:“我還是回去看看。”

聽著門關上,小笑再站不住。最後一分力氣,隻能用在呼吸上。

不曉得坐了多久,隻聽著外麵風由大變小,雨聲漸漸變弱。細長眼慢慢合上,沉沉地睡著了。

朦朦朧朧有人在身邊動,細長眼猛地睜開。

一張好看的臉。

小笑迷迷糊糊瞅瞅牆上的鍾:“你……怎麼……?”窄肩膀被披上蔡一鳴的外套,蔡一鳴摸摸他的頭,湊過去親了一口,把他扶到自己身上讓他的腦袋靠著安穩些。

細身子動了動,思維還散著,努力睜著眼眨了兩下:“我一定是在做夢。”彎起一根手指伸過去,被握住。

蔡一鳴蒙上他的眼,聲音溫柔:“再睡一會兒,還早。”

(考完了,可是偶要出去狂歡!本來想瘋狂更新的,現在卻不曉得幾時能醒來了。。。。萬歲!終於考完了!)

四十七

韋媽一進病房,發現自己兒子沒了。手裏的湯筒顫兩顫,輕輕走過去瞧那個支著手臂坐在凳子上睡覺的男人。覺得怪眼熟的。

細身子端著下麵買來的豆腐腦,還沒進門就喊:“蔡一鳴你幾點上班?”突然想起這是在醫院,連忙收了聲。推門,就發現自己的老娘在偷窺姓蔡的。

韋一笑驚地張大嘴,韋媽轉身,作了噓的手勢,把兒子拉到身邊,壓低聲音:“我一進來這人就在了,多帥的小夥子。”

細身子抖。

“你說他是來看你爹的麼?沒見過老韋有朋友的小孩生地那麼好,有鼻子有眼的。”

姓蔡的居然坐著睡著了,小笑翻了下眼,才出去幾分鍾而已。

想到早晨護士進來例查,自己躺在蔡一鳴身上睡到流口水的樣子,小白臉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