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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還在絮絮叨叨,還把煲了一夜的湯留出一半來等著客人吃。

細身子暗地裏又抖了好幾抖,決定先不挑明這個好看的小夥子就是那次被大寶打跑的登徒子。母子倆都放輕動作,盡量不打擾到好看又高貴的來客。

韋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韋,那張還有幾分英俊的老臉沒有一點生機的樣子,又開始愁霧縈繞。

韋一笑看看鍾,已經過了上班時間。看著一直活蹦亂跳的大寶現在跟條死蝦似的,小心髒也開始抽疼。

病房門被忽的推開,鷹勾鼻醫生走進來,還打著嗬欠。

給韋大寶量了體溫,漫不經心地查了查其它地方,最後調了調點滴的速度,還把他鼻孔上的管子弄了弄。

小笑等了半天,也沒見醫生說點什麼,心裏擔心,忍不住問:“我爸他……?”

“正常。”

鷹勾鼻甩下一句,看到還有個人在椅子上睡覺,怒從中來:“我不是說過不許超過兩個人麼?!”

韋一笑連忙衝過去,把蔡一鳴護在後麵:“他在睡覺呢,我馬上就去上班了。”

感覺到前麵有了支撐,睡著的蔡叔叔幹脆整個趴了上去,兩隻手還伸了出來,抱住小笑的腰。

醫生哼,韋媽也趕緊走過來圓場:“這是我朋友的小孩,待一會兒就走啦。”

病房門突然又被推開,三個人都望過去。

年輕的醫生看看來人,又看看小笑腰上的手,笑:“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知是不是看錯,小笑覺得他是彎著眼睛走的。

楊瀟也提著一個湯筒來,遞給韋媽。

韋一笑覺得尷尬,扭了扭身子,又不敢動太大把蔡一鳴給弄醒了。

屋裏一共兩個凳子,蔡一鳴占了一個,另一個被韋媽拿來擱湯。新進來的男人靠床站著,跟小笑麵對麵,小笑盡量忽略自己身上的手:“來這麼早?”

“我以為你要上班。”

白爪子把豆腐腦推過去:“剛打的。”

楊瀟接過,坐在床的一角,韋媽又倒了湯給他,過意不去:“沒吃早飯吧?”一邊衝細身子,“該上班就上班去,這裏多你少你都一樣。”

“今天不去了。”

韋媽點點頭,出去將水果洗一下。小笑扭頭,就看到楊瀟的視線從自己腰上移走,小白臉微微紅,輕輕轉過身子,敲蔡一鳴的額頭:“喂,回去再睡。”

等了一會兒,身上的頭才抬起來,蔡一鳴懶洋洋的張開眼,拉住細身子:“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又問,“我的豆腐腦呢?”

楊瀟站起來走出門外。

聽著門被帶上的聲音,小白臉徹底黑掉:“我今天不去上班了,你快點回家收拾收拾上班去吧。”

身上的手還不拿開,隻是稍微鬆了鬆,高大的男人扶著細身子緩緩站起來,眉頭皺了皺,維持著抱人的姿勢。蔡一鳴實在不想說,腳很麻,於是幹脆把下巴磕在窄肩膀上。韋一笑果然紅著臉把人推開一直推到門口:“還不去上班,錢被扣光了。”

“擔心我養不起你?”男人笑著突然輕輕擁住小笑:“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不用擔心伯父。”

小白臉微微別過去,抬起玉腿踢過去:“還不快滾。”姓蔡的挑挑眉,好看的酒窩露出來,門打開又折回來揪住小白臉咬了一口:“別在這裏搞外遇,晚上再過來。”

修長的身影前腳走,楊瀟後麵進來。

“你們很好。”

小笑點點頭,做朋友是很好。明明知道楊瀟指的什麼,就是不願意辯解一下。感覺有探詢的目光在身後,小笑轉過身,將他帶來的湯盛出一點喝。

湯裏飄著一股子老靈芝味兒,外加排骨的香氣。天下之大也不過隻此一家,韋一笑由衷讚賞:“好喝好喝。”門又被推開,韋媽端著蘋果提子和草莓進屋,打了自家兒子一下:“就知道整天欺負小瀟做東西給你。”

小白臉咋咋舌,抹了一下嘴巴。

走出病房,尋找哪裏是廁所。現在那個病房裏不是沒有,隻是就想出來走一走。雖然不想承認是因為楊瀟,雖然早就決定不再糾纏,可朱媽媽懷孕的事情還是讓小笑的小心髒急迫地抽了一大下至今沒緩回來。

剛走出沒幾步,一片白色的視野裏突兀地出現一個美麗的男人。

用美麗來形容男人似乎不太好,可眼前這個人,除了美麗一詞外,隻能讓人再想到妖豔、媚惑等更加不好的詞。這麼華麗的男人就靠在走廊的拐角,手裏捏著一根煙,他身邊的淡綠牆上還貼著醒目的嚴禁吸煙紅色標記。

韋一笑忍不住多瞧了一眼,那人就衝著自己走過來。小笑扭頭看看自己後麵,沒發現身後還有別人。眼看著華麗男子一點點走近,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小笑心裏產生奇怪的感覺。

剛想打個招呼,效仿一下古人既來之則安之,身後突然衝出一個人,抓起華麗男子就走。

韋一笑看到兩人似乎爭執了一下,還看到衝出來的人就是鷹勾鼻醫生。鷹勾鼻醫生半拉半扯地將美麗男人拖走,細身子隱約聽到一些:為什麼是他,他比我好看嗎之類的話。細長眼眨了眨,腦袋一甩,發現廁所就在右邊。

上完廁所出來,腦子裏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剛聽到的話,照照鏡子,忍不住估量估量。跟那個男人是沒地比了,雖然已經不算難看了,小白臉歪著,忍不住又多照了一眼。鏡子裏突然多出個人,鷹勾鼻醫生忍俊不禁地站在細身子旁邊,一向冷峻的臉有些扭曲:“HI。”

(想著好久沒更,總得有點補償,我已經2周沒睡飽了!無奈,沉重的心理負擔啊,再更一章,睡覺了,一定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