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思忖了一會兒,無可奈何地對他們說:“你們這案子可真怪,都怨你們的糊塗爹,哪有這樣寫遺囑的呢?這叫我也沒辦法斷哪!”
“老爺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老大和老二同時哀求起來。
縣令又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本應處罰你們的糊塗爹,無奈,他已經死了。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這樣斷了……”
“怎麼斷?”老大和老二都急不可待地打斷了縣令的話。
“都不要著急,聽我說。”縣令看了看他們,問道:“你們都有兒子嗎?”
“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幾個呢?”
“兩個。”兩個人又是齊聲回答。
“都是兩個?”
“都是。”
“太好了,這回我就可以斷得公平了。”
這遺產和他們的兒子有什麼關係呢?老大和老二疑惑地望著縣令,等待他說出結果。
縣令知道他們的心情,反而故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們的這場官司本不應該發生,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是沒有辦法的。但為了不再發生這種不該發生的事情,本官現在提出一個條件,誰能辦到,遺產就歸誰所有。”
縣令說明條件後,老大和老二都不再爭遺產了。
後來,縣令把老木匠留下的銀子平分給了他們。他們兄弟兩個也和好如初了。
這個縣令提出了一個什麼條件,才使他們不再爭遺產了呢?
邏輯斷案——
縣令說:“你們的父親隻因生了你們兩個兒子,才產生這場關於遺產的糾紛。而你們每人也恰恰有兩個兒子,這就不好辦了。因為不管這些銀子斷給誰,到你們老了的時候,還會發生這種兄弟爭奪財產的事情。因此,本官決定,隻要你們誰肯殺死自己的一個兒子,這銀子就斷給誰。”
老大和老二哪裏肯殺死自己的兒子,於是就都不敢再爭了。縣令就這樣斷清了這場兄弟爭奪遺產的官司。
藏在黑櫃裏的布商
有一天,有個叫李小山的瓷器商販到一家小店投宿。店主領他走進一個房間,隻見炕上已經躺著兩個布商,炕頭堆放著五、六匹布。李小山脫鞋上炕,很快便進入了夢鄉。過不多久,他被人拽起來,睜眼一看是一黑臉醉漢。
“快起來,老子要買碗!”
李小山從沒碰到過這樣的主顧,沒好氣地說:“深更半夜的,不賣!”
“不賣?”醉漢操起一根扁擔就往瓷器擔子上砸。李小山死命抱住了醉漢。
“尊兄,我這兄弟性子暴,望多包涵。”黑臉醉漢的同伴客氣地勸道:“我看您還是換個房間為好。”
李小山想想也對,跟醉漢能爭出個什麼。店主人聞聲趕來,把李小山安排在另一個房間。
這時,醉漢的同伴指揮四個人抬進來一口大黑櫃,並對店主人說:“我們弟兄六個人都住這屋。”
李小山生了頓悶氣,躺在炕上輾轉難眠。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了醉漢的聲音:“殺死他倆了嗎?”有人回答:“殺了……”李小山心裏一驚:他們是強盜?可又一想,他們六個加上兩個布商,共是八人,殺死兩人,明天早上一查點人數,發現少了兩個人,不就可以把他們抓起來了嗎?想到這兒,他悄悄來到店主人房裏。店主人聽他一說,忙叫起店裏十幾個夥計,暗藏利器,守住了店門。
天亮時,醉漢等六人抬著大櫃走出房門,兩個布商緊跟在後。店主人傻眼了,隻聽醉漢喊他:“店家算賬!”
李小山更是疑惑萬分,他盯著那口大黑櫃,忽然眼睛一亮,大喊一聲:“拿下強盜!”眾夥計立即衝出,將黑臉醉漢等六名強盜捉獲。並從黑櫃裏搜出了兩個布商的屍體。
李小山是怎樣破的案呢?
邏輯斷案——
李小山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強盜為什麼非要趕我走,我身上不是也帶著錢嗎?由此他想到一定是因為人數的緣故。果然讓他猜中了。原來,那兩個帶巨資的布商早就被這六個強盜盯上了。他們預先叫兩個同夥藏在黑櫃裏抬進客房,半夜殺死布商後,用兩個死的換出兩個活的。如果不把李小山攆走,就對不上人數了。
被誣陷的偷瓜賊
有個叫王海生的瓜農,蒔弄著十幾畝西瓜,他的瓜地在路邊,經常有過路的人到這裏買瓜吃,王海生為人刁鑽,總幻想著能有一天發大財。怎樣才能發大財呢?靠種瓜賣錢?那是不可能的。於是,他想起了歪門邪道:遇見過路和老實人,便想方設法敲詐人家的錢財。
有一天,王海生在路邊蹲了一天,也沒遇見一個可以敲詐的對象。他垂頭喪氣地回到了瓜棚。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瓜棚外麵有人說話:
“媽媽,我渴了,要吃瓜。”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快走吧。前麵不遠就到家了。”是一個婦人的聲音。
“不嘛!我要吃,我要吃……”
“好孩子,別鬧媽媽了,你看地裏也沒有人,把錢給誰呀?”
“放在地上,把錢放在地上。”
這時,王海生正在瓜棚裏偷偷地朝路邊望著。他看見婦人猶豫不定的樣子,心想,白等了一天,這回一定要敲詐她個狠頭兒的,他從瓜棚門縫看見那婦女朝這邊走了幾步,喊道:
“瓜棚裏有人嗎?”
王海生沒有回答,卻依然緊盯著那個婦人。他看見那個婦人從包袱裏掏出幾個銅錢,蹲下身去,把錢放在一片瓜葉上,然後擰下一個小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