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逸風對上那雙淩厲的眼,心中怒意更甚,他一國王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有誰敢動他分毫,而且他自視武功不低,當今能傷的了他的更是屈指可數,但這個女人,竟然一連扇了他兩個耳光,今天不狠狠教訓她,他就不叫尉遲逸風!
哪知,不等尉遲逸風動手,夏雲初一個強勁的拳頭直接打在尉遲逸風臍下三寸,快,準,狠。
她所學的搏鬥,隻是適合近身格鬥,每每出手必定是對方最薄弱的地方,她不是不出手,隻是一出手,就不能讓對手再有反抗的機會!
勾住尉遲逸風因疼痛而彎下的脖子,抬起準備再在出擊的地方補上一腳,一隻手適時抵住那隻腳上,不等尉遲逸風抓住製約,夏雲初立即收回,勾著脖子的手也鬆開,攻勢一轉,逼近尉遲逸風,每一拳,每一腳都沒有半點花哨。
尉遲逸風一直處於被動防禦中,攻勢完全開展不了,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夏雲初很快又纏了上來,根本就沒有空隙讓他反攻,腹部還在隱隱作痛,製約了他的動作,先失先機,又被束縛,什麼時候,夏雲初有了這麼淩厲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極了,連他也暗暗稱奇,可是又看不出是哪一門哪一派的。
夏雲初眼睛一眯,煞氣全開,臉上冰冷嗜血,手中一支鋒利簪子,插(禁詞)入尉遲逸風胸口,隻要再入幾分,尉遲逸風的命當即報廢。
“你是誰!”尉遲逸風受製當場,望著麵前的人,非常肯定這人不是夏雲初,夏雲初沒有那樣的眼神,也不可能會武功。
夏雲初手握簪子,妖嬈一笑,“你說,我要是在插(禁詞)進幾分,能不能要了你的命呢,逸王爺?”
“你敢!”尉遲逸風喝到,不是他害怕,而是他潛意識裏認為夏雲初不敢這麼做。
簪子往前刺進了幾分,尉遲逸風悶吭,大聲吼到,“夏雲初,你瘋了麼!”
“你看,現在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夏雲初勾起唇角,含著笑意對著暴怒的尉遲逸風說到。
尉遲逸風不禁想起夏子衿說的話,她說夏雲初這次醒來和以前不一樣了,卻又實實在在是真正的夏雲初,人會變,但是會變的這麼徹底麼,夏雲初現在,就如一朵妖異帶毒的曼珠沙華,哪是從前的野草。
看尉遲逸風懷疑的樣子,卻沒有開口質問,應該是夏子衿說了些什麼,唇角的弧度微微彎起,慢慢靠近尉遲逸風的耳邊,因為身高的差距,隻到唇邊。
“隻有我不想的,沒有我不敢的,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掐住我的脖子,這會讓我很不爽,而我不爽了,就想所有人跟著我一起不爽,如果你不想夏子衿有事,最好別影響我的情緒,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輕柔低語,反倒像是情人間的耳鬢私語。
鼻間是少女特有的清香,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子上,低眼下去,就見那一雙紅潤雙唇一張一合,惹的尉遲逸風的兩頰染上一層可疑的緋紅,卻在聽那耳邊的話,原本綺麗的氣氛,頓時,冷若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