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衣怪人離去,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焦大頭卻又被擄走,曠奇才、侯勇敢等人著急得如同鍋上的螞蟻,明知已經追不上了,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黑衣怪人。這幾師兄弟感情深厚,不分彼此,頓時便是心如刀割,咬牙切齒般恨不得將黑衣怪人狠狠揍上一頓。
但看著齊驚天也沒有追上去,便明白自己與敵人實在相差太遠,邪教之人果然如同師父所說,誰也猜不懂他們的心思,做事根本不講究原因,也不管別人感受,無怪正邪從來敵對,今日才深深體會到這根由。
眾女弟子更是心驚不已,別說出手,簡直就是連抵抗的能力也沒有,在黑衣怪人麵前,眾人辛苦所修之道行,如同砂礫與沙漠,差的不是十萬八千裏。徐清銘和輕水對望一眼後,都是一陣苦笑。
齊驚天靜靜望著黑衣怪人離去的方向,默立一陣子後,徐徐返回眾人身邊,大家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齊師弟,齊師弟?”齊驚天用力晃了晃頭,聽到徐清銘一陣輕喚後,方才反應過來,道:“怎麼啦?”
曠奇才、徐清銘等人的表情甚是奇怪,寧天平道:“小師弟,剛才大家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下麵也不再說下去。
齊驚天緊緊握著拳頭,袖袍被真氣鼓地漲了起來,徐徐吐出一頭氣後,對大家道:“我沒事,剛才你們都沒受傷吧?”
除了焦大頭被帶走,侯勇敢、寧天平幾人道行較高,都沒有事,齊驚天這句問的就是這些女弟子了,隻見徐清銘輕輕一笑,道:“還好,個別受了點小傷,由其他的帶著飛行就行。”
曠奇才剛才救了兩個暈眩後,控製不住寶劍而掉下去的女弟子,已經交給瑤光台其餘女弟子照料了,這時向齊驚天問道:“大師兄,需不需要將她們先送回去,恐怕——”
輕水不住點頭,心聲似被曠奇才說了出來,嫣然一笑說道:“曠師兄想的真周到。”曠奇才九尺高大的男兒,聽得輕水這麼個小姑娘讚揚,頓時感到一絲異樣。
對於靜心峰幾人而言,除了曠奇才外,雖然平時稱齊驚天為小師弟,但遇到決定性的事還是以排位為尊。瑤光台的女弟子剛才見齊驚天氣宇軒昂,力鬥黑衣怪人,心中更是對他感到佩服,之前有傳言說他能與長瑧首席一戰,果然不假。
看見徐清銘點頭後,齊驚天努力笑了笑,轉身對眾人道:“瑤光台的各位師姐、師妹,剛才所遇之敵,恐怕隻是邪教無數異人中的一個,之後更不知還會遇到什麼強敵。我齊驚天道行不足,剛才便連累了自己的師兄,連累了眾位。”說著便向眾人微微欠身,以表歉意,又繼續道:“我們離山時間不長,剛才經得徐師姐的同意,請各位負傷的師姐妹,先回峰修養,待複原後再聽候掌門真人的安排。”
女弟子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如此負傷前行倒不如先回去修養,單是這麼一個妖人便如此之強,實乃罕見,但眾人又不是膽小之輩,巾幗風範更是在這時顯露,許多女弟子跳出來道:“齊師弟,我們身為修道之人,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如今妖人亂世,我們方出師門,豈可如此便打退堂鼓?”又聽另外一人道:“對,既然選擇了與邪教一拚,我們早將身物置之度外,莫不是靜心峰的各位師兄弟,看不起我們眾女子?”
“嘩——”這兩人話音一出,便博得眾女弟子一番認可,氣勢更是高漲,叫齊驚天又是佩服,又是難堪。齊驚天回首看向徐清銘,聳了聳肩,見她堅毅的神情,便是受了眾女弟子的感染,當下不再拒絕,便道:“眾位師姐妹叫我好生佩服,實乃巾幗不讓須眉。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做休息,待傷勢複原就繼續前行。”
剛才焦大頭被捉走後,幾兄弟一時痛心,但看到諸位女弟子也這麼堅強,感動豪氣頓生,暗自發誓定要救回焦大頭。曠奇才無意看到輕水,輕水也是一副堅強的表情,心裏暗自讚歎,傾雲仙子教出的這些徒兒,一點也不比普通男弟子遜色。
這時一位女弟子飄了出來,對齊驚天道:“齊師弟,你也莫要過分擔心,剛才妖人說過,要帶你師兄去個叫柏來峰的地方,暫時應該也是安全的。”於是乎,許多女弟子也紛紛安慰靜心峰的幾人,使得齊驚天、侯勇敢他們感到一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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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還不放手我用火把燒你房子!”焦大頭被拎著動彈不得,口中沒有閑過,罵個不停。
“梟伯伯,你哪裏帶回來的人?”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如同清泉過石,流淌在人的心裏。焦大頭身子上下方位不對,斜著眼睛看過去,見到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柔順,更勝流水的輕滑,修長的身子被一席白色長裙籠著,唇若櫻瓣,額間一點鮮紅,頓時忘了罵人了。
忽聽得那扭曲的聲音得以地道:“嘿嘿,小姐,這小子是個好苗子阿,待我回山好好研究,好好研究。”什麼?焦大頭聽得一驚,難道要研究我,不會將我大卸八塊吧?一想到這,便是一陣冷汗,倒著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