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十二話183灰袍老人(2 / 2)

齊驚天和張若兒聽後,皆是一怔,尤其是張若兒,心中大駭之意還不會斂藏,完全流露在臉上。

“若兒,怎麼了?”齊驚天關心問道。‘奇書本經’、‘妖書中經’的名頭他聽師父說過,對於摩伯稱‘中經’為奇書,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沒什麼,隻是此書名頭太響罷了。”張若兒轉過頭,避開齊驚天的視線敷衍著。

摩伯一切看在眼內,繼續說道:“自然,‘中經’與‘本經’乃是上古仙人流傳的兩大奇書,據說大成後可以脫離三界輪回,遊離方物之外。怎樣,小少年,知道為什麼沒人擋得住這個秘密的**了吧。”

齊驚天的嘴邊泛起一陣驕傲的笑容,搖了搖頭說:“隻要仙人可為,我同樣可以,必超越之!”那嘴角邊揚起的幅度,給人無限的自信與驕傲,就像淩空睥睨萬事萬物一般。

“好!”摩伯大喊一聲,心中激動無比,忽地咳了兩下,差點牽動內傷:“我當年就是少了這份自信,否則也不至於為這本破書迷途一世!”罵完破書後,他有畢恭畢敬地朝天地行了個拜禮。

“或許有了你這樣的人,奇書‘中經’才肯會出世啊。孩子,你們給我聽好了,如今我內患已起,活著的日子已經沒有百日了,你們需得帶我到那個地方,因為隻有我才能開啟那天機之鎖,至於你們能否得到,則是你們的造化了。”摩伯越說越平淡,越說越小聲,就連靠的這麼近的二人,也隻能看他嘴型判斷他說的內容。

齊驚天和張若兒一怔,覺得萬分驚訝,不過齊驚天立馬又想到了曠奇才、徐清銘他們,隱隱有些擔心,問道:“那這與明德大師又有何關係。”

聽到明德這個名字後,摩伯冷哼一聲,冷漠地道:“無情禿驢,當時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雖然出身正道,但一點兒也認為我是邪教,後來還替他兒子向我孩兒做媒。”這麼一段好的往事,在摩伯的話中,說的那麼蒼涼與憤恨。他繼續道:“誰知道,一段日子後,他兒子便試著從我孩兒口中套那奇書的秘密,我孩兒自是不肯告訴他。後來借言請我一聚,在酒中下了奇毒,使我道行大打折扣,而且還以我孩兒來威脅我。我那孩兒為了不肯拖累我,竟然,竟然當麵自盡……”

摩伯說道這,嘶啞的已經發不出聲音,這段痛苦的回憶在他的心中,占據了絕大的部分,許許多多個夜晚,他便是在夜裏夢醒,百多年來一直守著折磨。這些話已經不知多少年,沒從他扣中說出來,此刻在兩位小輩前一說,便再也忍受不住……

齊驚天表麵冷漠高傲,實際上內心比誰都重感情,聽得摩伯一番話,是他第一次聽到如此可悲可恨之事,他牙關緊緊咬著,差點就要控製不住內息,捭闔天經真氣不住翻滾。

旁邊的若兒,清麗的臉頰之上,已經滑過了兩道淚痕,柔荑輕輕揉擦著眼角。

摩伯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兩人也能猜到,百年來明德是為了奪那奇書的秘密,而摩伯則是不住想要為女兒報仇。

摩伯還是繼續說:“百多年了,我找過他無數次,也當上了煉血宗的右使,而他懼怕煉血教當時的勢力,剃度當了天元寺的和尚,道行更是精進。雖然我們暗中鬥了無數次,但大仇依舊未能報,而他也未能從我這奪得開啟天機之鎖的方法。”

頓了一會,再說:“適才,我與幾個弟子遇上他們一行人,他帶著明通那個禿頭便說要除魔,嘿嘿,沒料到我的道行也是精進了這麼多,若不是你們來壞事,我早就得以圓了心願。”

聽到後麵,齊驚天和張若兒似是做了錯事一般,低著頭不敢直視摩伯。

“算了,多半是天意作弄,也不怪你們。”摩伯長歎一聲,一臉愁容,歲月的皺紋更是深深刻在臉上,“倒是感謝你們聽我這風燭殘人,吐這一番苦水。”

兩人繼續坐在摩伯身邊,聽他繼續講著別的陳年舊事,那些往事雖然有喜有憂,倒也聽得極其專注,原來這就是人的一生——

喜、樂、思、

怒、哀、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