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揮刀(2 / 2)

他記得有一年,唐家堡來了一個客人,那人還不知道唐天豪和楊楚宗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出於客套,便向唐天豪問候起了楊楚宗,不料唐天豪臉色大變,當場把他轟了出去。

唐天豪秉性豪爽,喜交四方好友是金界便知,可他對楊楚宗卻如此敏感,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難以想象的事,並且這事一定是大事。

從那以後,楊雲情就打消了念頭。

唐天豪眼神深邃,若有所思,他已經不敢在往下想了。

香兒突然道:“天豪叔叔可知他們中的是什麼暗器?”

唐天豪眉頭緊鎖,道:“天豪叔叔闖蕩多年,見過很多種奇形怪狀的暗器,唯獨這一種,卻從未見過。”他目光閃動,繼續道:“不過,這種暗器應該是由冰製成的,因為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任何暗器。”

楊雲情接著道:“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冰進入體內後就融化了,所以就找不到任何的暗器。”

唐天豪道:“不錯,冰裏麵可能還帶有‘麻蒙液’”

上官香兒動容道:“麻蒙液,你是說從三頭金蛇的毒液裏提練出來的麻蒙液。”上官香兒年紀雖輕,但她從小就讀了有關五行界的很多古書,也可以稱得上是博學多才。

唐天豪一點也不意外,繼續道:“不錯,三頭金蛇的毒液雖有毒,但麻蒙液卻沒有,麻蒙液隻能麻醉人的神經,致其沉睡罷了。”

上官香兒一臉疑惑,道:“但古書上說三頭金蛇幾乎已經絕跡了,誰又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找得到呢?”

唐天豪道:“這點也是我很困惑的。”

月,

又是很淒楚地彎月。

他還靜靜地站在窗前,望著那一輪彎月。

前天的事,依舊曆曆在目,每每想起,令他心如刀絞。

恥辱,一次又一次的恥辱,一次比一次重的恥辱,如刀一般削割這他的心。

眼神,蔑視的眼神,更是如鞭般重重的責打他的全身。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但前天的那一拳,已讓他的心裏防線徹底奔潰。

“如若不服,明年八月十五鬥氣場上見。”這一句一句在他耳邊回旋飄蕩。字字如尖針般刺入他的耳膜。

力量,他渴望力量,他從未像此刻一樣,如此渴望力量。他已經深深地領悟到,在這個五行界上,要想靈魂不被踐踏,就必須得擁有力量。

可渴望越高,領悟到的現實就越殘酷,越失落。

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整條手臂,他望著這條手臂,眼神甚是複雜,心裏更不知是何滋味。

整條手臂,都是蠟黃色的,如秋天枯黃的樹葉一般,死氣沉沉,毫無生機。手皮每脫落一次,顏色就深一次。蠟黃的皮膚下,是一條條青色的脈絡,這些脈絡,看起來似青筋,但又不是青筋。如春天嫩綠的枝藤,錯綜複雜。剛開始隻有一條,但每脫完一次皮,就長出幾條,到現在越長越多,穿梭於枯黃的手臂間,十分詭異。

這條手臂,幾乎摧毀了他的一生,他的靈魂和軀體,因為這條手臂而遭受殘酷的**和踐踏。

楊雲情盯著這條手臂,眼裏突然布滿了可怕的血絲,他好像在做一個可怕的決定,他看起來好痛苦,好糾結。

但他知道,想要得到力量,必須要付出點代價,必須要脫離這隻手。他已經被運命玩弄夠了,他不想再任命運擺布了,他突然做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決定,他,要主宰自己的命運。

楊雲情嘴裏已經咬了一塊布,臉上的冷汗已經冒出,滿眼血紅色,但他的心卻很堅硬,雖然很痛,但這一步,他必須邁出。

突然,他雙眼緊閉,左手掄起一把鋒利的大刀,猛地朝右手揮去,月光之下,刀光寒攝,此時,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所有的一切似乎在此刻驟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