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煙台記事(2)(2 / 2)

1992年,煙台的工資水平還很低。我剛畢業時,工資165塊錢。這點錢,如果生活在深圳,會連咖啡是什麼顏色的也不知道。

看著張軍心疼的樣子,我和王萊大笑不已,然後奮力反擊:“我們裝歹徒,挨你一頓痛打,容易麼!美人讓你睡了,給我們找個小姐,你就心疼了?!”

後來才知道,為了給我們找小姐,張軍並沒有出錢,而是以權謀私,到轄區內某個歌廳借了兩個小姐。

張胖子婚後一年,在一次宴會上,譚蘭蘭喝進一大杯張裕幹紅後,緩緩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醒來。從此,她一直住在醫院裏。

張胖子一直在期盼著譚蘭蘭蘇醒過來,他就像一個模範丈夫,每天都要去醫院看一看自己形同死人的妻子。我們曾勸他放棄,他說:“她能嫁給我,我就不能對不起她!”

我說:“放屁!全煙台的小姐都被你玩光了!”

說罷我又心生悔意,將心比心,畢竟男人都有生理需求嘛。

繼續陪著陳紅和羅梅喝酒,但眼皮老是跳個不停。王萊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你是哪隻眼?”

我說:“他娘的,兩隻眼都跳呢。”

莫名其妙的,心中有一種不安,像夜幕下的濃霧一樣悄悄湧上心頭。

酒喝的是張裕三鞭。三鞭酒和三鞭丸是煙台的特產,相傳係南宋宮廷禦方,趙構小皇帝用過的,內含男性廣狗、海狗和鹿身上某器官的成分,按照中醫吃什麼補什麼的理論,具有滋陰補腎的強大功能。記得在深圳時,某一次和莉姐吃飯,我向她大肆宣讀此理論,她招呼服務生,點了一盤豬心,溫柔地說:“寶貝,你缺這個,多吃點。”

一直喝到10點多,陳紅和羅梅都喝多了。陳紅解下她的乳罩,堅持要把酒倒進乳罩中,和王萊喝交杯酒。王萊一隻手端起酒往陳紅口中灌,另一隻手在她屁股上亂摸。我說:“那杯子太小,是A罩杯的吧,要用就得用羅小姐的。”羅梅嘻嘻地笑著,倒滿一大杯啤酒,拉著我的腰帶,往褲子裏倒了進去。我打了個寒戰,老天爺,這可是正宗的皮兒卡蛋嗬!

王萊開了兩個房間。我抱著羅梅進了房間,她閉著眼睛,在我懷裏一動不動。我把她放在床上,輕聲問:“放水洗個澡吧?”她嗯了一聲。趁羅梅洗涮的工夫,我脫下衣服,交給服務員洗一下,然後打開電視,看看煙台電視台的晚間新聞,有沒有可以抄到第二天報紙上的。隔壁傳來如火如荼的聲音,我敲了敲牆,“小點聲,別影響我!”

“怎麼了?”羅梅裹著浴巾出來了,問我。

我說:“王萊激戰正酣呢。”說罷呆住了。

剛洗過澡的羅梅,更顯得楚楚動人,一張白裏透紅的臉,鼻息如蘭,細細的眉毛輕挑著,尖下巴有一點翹,披散的頭發長如飛瀑,尤其一轉頭,露出美麗的胸部,肌膚如雪。我伸出雙手抱住她,她向後倒在我懷裏,我輕輕探過頭去,吻著她的唇,雙手慢慢解開她的浴衣,她嗯呀了兩聲,伸出雙臂抱住了我。

“你不會欺負我吧?”

……

“你會珍惜我吧?”

……

我一會兒說著不會不會,一會兒說著會會,邊繞口令邊進入她體內,感覺到她一陣陣顫栗。

半夜裏,房間電話響了,我拿起話筒喊道:“謝謝,這裏已經有小姐了!”正待掛上,卻傳來王萊的聲音:“是我,王萊。”

我沒好氣地說:“半夜三更攪和什麼,是不是拉不開槍了?”

王萊笑了笑,說:“你和那位羅小姐商量一下,換換好不好??”

“換什麼?”我莫名其妙。

王萊說:“換一下房間嗬。”

換換當然可以,我巴不得呢,可就怕這個羅梅放不開。放下電話,羅梅正慵懶地躺在身邊,問我:“換什麼呢?”

“嗬嗬”,我笑了笑,“王萊商量著咱們換一下呢,他看我有美女陪著,心裏妒忌,想過來陪陪你,讓我去他那個房間。”

半響無語。突然傳出一陣嚶嚶的哭聲。

“你怎麼了?”我扳過她的身子。羅梅不吱聲,一個勁的抽泣。我打開床燈。天!白色床單上,紅紅一片,就像在黑夜裏燃燒的火焰。

完了,又遇到一個少女。我無力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