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洛甫的車子,仍然是那夜那個保鏢兼司機的大漢駕駛,向著白沙灣方麵疾馳。
後麵的騎士緊緊相隨,快到白沙灣時,畢洛甫的車子卻改變了方向,折向飛鵝嶺而去。
車行的速度忽然加快,似乎在擺脫後麵的摩托車,但這條公路又直又長,極不容易擺脫。
當畢洛甫確定後麵隻有一輛摩托車跟蹤時,他的車子又開始減速了,在飛鵝嶺繞了一圈,最後終於停在嶺下一幢舊木屋的門前,他一個人下車進內,司機即把車開走。
摩托車毫不放鬆,很快地飛駛過去,一個緊急刹車,車子隨便一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木屋。
誰知畢洛甫竟是用的誘敵之計,跟蹤的人才一衝進門,猶未及撲上畢洛甫,門旁已閃出兩個手提“烏茲”衝鋒槍的大漢,大聲喝令:
“不許動!”騎士回頭一看,在兩挺衝鋒槍之下,他哪敢輕舉妄動。
就這一回頭,畢洛甫也同時回身,趁他猝不及防,倒握槍管,狠狠一槍托當頭擊下。
“嗯……”地一悶哼,騎士倒在了地上,當場昏厥過去。
於是,畢洛甫發出了一陣得意忘形的狂笑。
當騎士被冷水潑醒時,已置身在一間密室裏,全身被捆得像粽子似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站在他麵前的,除了兩個凶煞似的大漢之外,便是那詭計多端的畢洛甫,隻見他麵帶獰笑說:
“葉兄怎麼改成了這付打扮,幾乎叫我認不出來,否則也不至於把葉兄誤當敵人,搞出這場誤會呀!”
原來這騎士正是失蹤了一夜,經過化裝的葉克強,他聽了畢洛甫的這番話,不禁忿聲說:
“既然你知道是我了,為什麼不把我放開?”
畢洛甫嘿然冷笑說:
“葉兄是經過化裝,才使我認不出來。可是我仍然是本來麵目,葉兄絕對不致認錯人,所以我必須知道,葉兄為什麼一道盯著我!”
葉克強心知無法瞞得了他,索性直截了當地說:
“我隻是追查殺害羅小姐的凶手!”
畢洛甫微露詫色,隨即哈哈大笑說:
“葉兄畢竟不凡,一猜就猜出是我幹的。可是我也不笨.否則能把你引上鉤嗎?”
葉克強勃然大怒說:
“原來你是故意安排下圈套的!”
“略施小計,算不了什麼,哈哈……”畢洛甫更得意了,他說:“葉兄也真不含糊,昨夜居然能逃出火窟,要不是今天一早,我親自去火場查看一遍,沒有發現屍體,還真以為你們被燒死了呢!”
“結果很令你失望吧?”葉克強恨聲問。
“當然有點失望,”畢洛甫自以為很瀟灑地把肩一聳:“不過我也有一點小聰明,料到葉兄逃出來以後,既然躲起來不露麵,一定是想暗中搞點名堂,所以嘛,我也就略施小計,想不到葉兄會大意失荊州,哈哈……”
葉克強哼了一聲,處之泰然地說:
“現在我已經落在你們手裏了,你準備怎樣呢?”
“很抱歉,”畢洛甫故意賣關子說:“天機不可泄漏,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
“我昨夜裏已經明白了!,葉克強說:“你幾次三番慫恿我跟香港方麵聯絡,不過是想利用我,查出香港方麵是些什麼人罷了!”
畢洛甫並不否認,嘿嘿地獰笑說:
“你就是太聰明了,所以才逼使我不得不對付你!”
說罷,隨即向那大漢一使眼色,等那大漢走出密室後,他又陰陰地笑笑說:
“葉兄也許很想見見一位朋友吧!”
葉克強的心頓時一沉,猜想必是吳立漢也落在了這家夥手裏,叮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被那大漢帶進來,雙手被反縛著的,竟是形容憔悴的施南茜!
“南茜!……”葉克強情不自禁地叫她一聲。
但,施南茜隻把那失神的眼睛,詫異地望著他,好像不認識他是誰似的。
畢洛甫忍不住大笑說:
“這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啦!哈哈,葉兄請看看仔細,她究竟是誰?”
葉克強定神一看,站在麵前的,不是施南茜是誰呢?
畢洛甫忽然止住了笑,陰沉沉地說:
“老實告訴你吧,這位才是真正的施南茜!”
葉克強正在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門開了..走進個花枝招展的少女,竟然又是位施南茜!
“你?……”葉克強幾乎難以置信,除了先進來的施南茜較為憔悴,她們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裏鑄出來的。
畢洛甫對這場麵的安排,自覺非常得意,獰聲說:
“葉兄大概想不到吧,她們兩個是一對孿生姊妹,一個是替你們工作,一個卻替我們工作。這次施南茜一到香港,就落進了我們的手裏。不過我們並沒有虧待葉兄,仍然派了她的妹妹施南茵作替身,總算對得起你了,嘿嘿……”
冷笑聲中,他忽然一使眼色,一個大漢便出其不意捉住了施南茵的手臂,從身上掏出條繩子來,把她捆了個結實!
施南茵驚怒交加地掙紮著,忿聲問:
“放開我,你們要幹嘛?……”
畢洛甫陰森森地說:
“很抱歉,暫時得委屈你一下,因為你的任務已經完了,現在該輪到你姐姐了!”
施南茵暗吃一驚,沒來得及抗辯,畢洛甫又轉向施南茜說:
“現在你妹妹的生命,完全操在你的手裏,如果你想報複,這自然是個很好的機會,隻要你拒絕我的吩咐,我就立刻把她處死,否則的話,你就得照我的吩咐去做!”
“姐姐……”施南茵愧疚交加地叫了她一聲。
施南茜以失神的眼光,瞥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問:
“你們要我做什麼?”
畢洛甫指了下地上的葉克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