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皆以為風奴已經死透的時候,風奴卻突然伸手牢牢撐住了地麵。
橫變突生,小院中驚起一片尖叫——“詐屍啊……”
刹那間,人人自危,一個個驚恐地眼神牢牢地鎖定在風奴身上,隻見他正動作‘僵硬’地雙手撐地,從地上站起。模樣十分怪異,似乎是不想讓身體接觸到地麵。
聖使者也被突然醒動起來的風奴嚇了一跳,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愣愣地看了好半晌之後,才忽然‘嘿嘿’笑了起來,卻是那麼釋然。
嗚,好險,幸虧沒有倒在地上。
風奴站直了身子,四下環顧。
咦,奇怪?怎麼他們一個個都那樣看著我?
風奴有些摸不著頭腦,見聖使者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更是驚奇。
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第一個畫麵,風奴怔了一怔,問道:“我剛才倒地了嗎?”
聖使者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意,還沒有作出回答,拳頭卻先打了過來。
這一拳是普普通通的一拳。
風奴下意識就用雙手將它抓住,但他的力氣遠遠不敵聖使者,一拳正打在他的胸部,雖然不算太重,卻讓他的身體一個趔趄。
聖使者拳頭抵在風奴的胸口,不動分毫,他人隨拳動,將風奴整個身子壓地傾斜。
風奴趕緊撤腳後退,可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一絆,隻覺天旋地轉——
‘噗通’。
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現在倒地了……”聖使者嘿嘿一笑,收起拳腳,拎起自己的大葫蘆,‘咕咚咚’灌了幾大口酒,爽朗一笑,向著小屋走去。
風奴望著聖使者遠去的身影一時無言。
這一日,總算再無事端。
轉眼天明。
聖使者的任務在昨天便已做完。
今日辭行,隆重的送行隊伍一直將二人送到了部落大門處,才停了下來。
風奴一路上都在有意無意地回頭張望,試圖想要尋到昨天那對母子的影跡。
可惜的是,那對母子直到最後都沒有再出現。
或許是叨擾了聖使者的休息,被部落的人關起來了吧。風奴暗自猜測。
之前與聖使者的賭約對他沒有任何約束力,他依然隻做自己想做的事。
隻是,那對母子不出現,卻是讓他無處使力。
兩人轉眼已經離開第九處部落三裏多遠,再次進入了廣袤無邊的巨木之林。
風雪已止,林中地麵,積雪又深半尺。
聖使者在這時,突然翻身下滿,將手中那玄鐵金紋的大葫蘆一把遞了過來。
風奴見狀,登時一頭霧水,道:“我又不喝酒,要它幹什麼?”
聖使者嘿嘿一笑,又回到了以往迷醉神態,大著舌頭道:“你小子不——是一直叫嚷著讓老子教你修——修煉嗎,老子就懂‘修體——之道’,你小子要是想學,就先從背——老子這寶貝葫蘆開始吧。”
“修煉?你要教我?”風奴一怔。
“怎麼?你——不想學啦?”
“學,想學?”風奴一把抱接過大葫蘆。
玄鐵金紋葫蘆乃是由精鐵所造,淨重達三百多斤,風奴也是險險才能將它抱起。
聖使者走到風奴身邊,嘿嘿笑道:“其實啊,老子——也不瞞你,昨天晚上,老子後來——用傳送陣把那個少年給——傳送走了,老子還——大發善心給他寫了一份介——紹信來著,嘿嘿,要不是老子對修——魂什麼的一竅不通,自——己就收他當徒弟了。”
“真的?”風奴神識大動,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騙你是小狗烏龜王八蛋……”聖使者口中溜出一大串髒話,轉而又道:“不過——咱們可就剩下一個傳——送陣了,剛好還夠回家,你——小子可別再半路又——讓我收什麼徒弟。”
“好”。風奴一口答應。
接著,聖使者又掏出來一本小冊,不容分說地塞了過來,道:“這——是老子家傳的‘九門心法’,哦,還有……”
聖使者將手往懷裏一摸,又摸出來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金色絲綢小布。
他醉意醺醺的眼中微微泛出一絲不舍,將小布也一並塞了過來道:“這就是——破——龍拳的拳譜,你給老子好好保——管著,要是有一天你敢把他弄丟了,老子弄——死你。”
破龍拳?
這都是給我的?
風奴怔了怔,道:“你把這東西都給了我,你以後怎麼修煉。”
聖使者嘿嘿一笑,道:“都——在老子腦子裏呢,忘——不了,哦,對了,以——後啊,你可不能再——對老子用聖使者這個稱呼了,你——要換一下……”
“換什麼?”
聖使者一下子漲紅了臉,斥道:“自——然是師父了,老子把家底全——他娘的給了你小子,就——算老子修為連——他娘的‘聖徒境界’都沒到,教你這個一條命——命紋的蠢才還是綽綽有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