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奴停下了腳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狐妖喜道:“風奴?我叫‘羽兒’,嘻嘻,不過我感覺還是叫你小氣鬼順一點,我以後就叫你小氣鬼吧?”
以後?
風奴道:“你到底打算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呀,我爹爹他們現在想見我還見不著呢,嘻嘻……”
風奴無言以對,隻得繼續趕路。
轉眼又是半個時辰,夜已深。
風奴的身體雖然隻是一個受神識控製的皮囊,但是要維持這副皮囊的生命機能,他就必須像真正的人類那般,一日三餐。
所以他捉到了一隻雪兔,四處找些幹柴,生了火,開始烤起兔肉。
不大一會兒,絲絲肉香便彌散開來。
本來怕火躲地遠遠的小妖狐羽兒,一聞到香味,登時伸長了脖子,小心翼翼地往這邊湊……
但又顧忌風奴,所以停在了風奴身外三丈處,揚起那小小的黑鼻頭,在空氣中一陣猛嗅,急得直打轉轉,可憐不已。
風奴看在眼裏,忽然想起了前些天,他和師父龍回在這林中捉到的那隻小熊崽。
猶豫一下,他伸手撕下了一隻已經烤熟了的兔腿,順手向著小妖狐羽兒扔了過去道:“吃吧。”
小妖狐羽兒縱身一躍,將那隻兔腿牢牢地銜在了嘴裏,落下地來。
沒顧得上道謝,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吃了兩口,隻聽它嘴裏嘟囔道:“嗚嗚……沒有放鹽巴,小氣鬼,你沒有我爹爹做的好吃……不過還可以啦,其實我們之前都是吃活物的,可是那樣做的話,血就會濺到我們漂亮的皮毛上,所以爹爹才從你們人類那裏學來了這樣做東西……我爹爹做的可好吃了,等那些臭老鼠走了之後,我帶你去嚐一嚐……”
風奴一陣汗顏,這小白狐可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話癆。
此時,風奴也拿起了兔肉,那根綁著血布的小樹枝被他別在了腰間,可他一手托著元靈之露,一手拿著兔肉,還是很別扭。
風奴暗中尋思:自己總這麼托著元靈之露也不是個辦法,應該找個東西把它裝起來。
聽著已經靠近到丈餘處的小妖狐羽兒,在那裏跟自己拉起了家常,他隨口問道:
“小妖狐,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能把我手裏的這個元靈之露裝進去。”
“嗯?什麼元靈之露?就是那大樹給你的東西嗎?”
“嗯。”
“我身上沒有,不過我現在可以偷偷回去給你找一個,我家裏可是有好多你們人類的東西呢,都是我爹爹從你們人類那裏搶來的,我記得有一個小小的瓷瓶,裝那東西正合適,一會兒我就偷偷回去,你在這裏等著我,可不許走……。”
小妖狐羽兒熱情不已,風奴直接將它後麵所說的內容全部忽略。
不過在回家之前,它又理直氣壯地向他索要了兩條兔腿充當酬勞。
吃罷,才心滿意足地上路。
風奴呆在原地等候。
夜間,輕風徐徐穿過林間,將盡的火苗遇風見長,給這寒夜又填幾分暖意。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熟悉的清脆嗓音終於從遠處隱隱傳來:
“喂,小八,你快點呀,磨磨蹭蹭地,像個老烏龜,大笨蛋……”
是小妖狐羽兒。
風奴站起身來,可就在這時,一聲更為稚嫩的聲音跟著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