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讓我抱一會兒(2 / 3)

黨鴻昌滋的抿了口小酒,笑看向傅淮寧:“阿寧就當自己家,不用見外,這老婆子大晚上的盡整些湯湯水水。”

“有能耐你咋不下灶整幾樣出來?一天到晚盡知道耍嘴上功夫。”

徐暮春白了老伴一眼,她用公筷為傅淮寧夾菜,“阿寧嚐嚐這個,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都是胡亂做的。”

“嗬嗬,吃呢,很好吃,外婆的手藝快趕上當年紫禁城裏的禦廚了。”

傅淮寧的話令徐暮春笑眯了眼睛。

遭到老伴一通搶白,黨鴻昌不再說話,隻管喝他的小酒,他執起黑瓷酒坦正欲為傅淮寧添上,傅淮寧忙眼疾手快搶了過來,“外公,我自個兒來。”

“你說你教阿寧什麼不好,你這糟老頭子真是給活倒回去了。”徐暮春衝著老伴直瞪眼。

“婦人見識,我是怕孩子在陌生地兒晚上擇席睡不踏實,喝點酒壓壓驚,晚上也好睡的穩妥。”

黨鴻昌也不甘示弱,他回瞪向老伴徐暮春,兩人各不相讓,傅淮寧端著酒杯看著麵前兩個老頑童,他無奈咧嘴幹笑,這到底是喝呢還是不喝?

楚蕎端著湯圓進來,笑著在傅淮寧身邊坐下,她給外公外婆分別夾菜:“外婆,就兩口,不礙事的。”

“要放糖嗎?”楚蕎看向傅淮寧,隱約記得他似乎喜歡甜食居多。

傅淮寧笑看著楚蕎:“嗯。”

楚蕎拿起糖匙放糖,心裏尋思著他做什麼笑成這樣?

她不就是順著他,同意他陪外公喝兩盅嘛,至於笑成了這樣子?

“阿寧,那就喝兩口,多了可不行,大晚上的喝酒傷身子,誰像這糟老頭隻要一沾酒,那準是一話癆。”徐暮春剛絮叨了老伴一句,黨鴻昌立馬不樂意了。

“話癆?我就說了一句,你頂我兩句,顛倒黑白不是?”

“我顛倒黑白?你讓蕎蕎評個理先。”徐暮春嘴上不饒人,黨鴻昌撇了撇嘴,隻悶頭喝酒,也不與她理論個中的是非曲直。

小嘴向著外公黨鴻昌的方向努了努,楚蕎搖著外婆手臂,嘟唇撒嬌,“外婆……”

做什麼每次都這樣,外婆總是壓外公一頭,多少給外公留些麵子哦。

“罷了,罷了,算我誤會您的一片好心,給您大老爺這方賠個不是了。”徐暮春親自為老伴添酒,她笑著將楚蕎攬在臂彎,“你這偏心的丫頭,我算是白疼你了。”

楚蕎拍了拍左心口,隻憨笑:“我哪有嘛,外公外婆可都是住在我這裏的,我每時每刻都想著念著您和外公呢。”

傅淮寧原本低頭喝湯的動作停下,她方才沒有提到他!

抬眼看她,她正膩在外婆懷中活像個討了糖果吃的孩子般笑得嬌憨可人。

她什麼時候也能在他的麵前這樣子笑呢?

喝了一口圓子湯,傅淮寧登時高高的吊起了眉峰,她方才到底放了幾勺糖,一勺?還是三勺?

“瞎說,敢情你這‘小房子’才一居室大呀,你把我們兩個老不死的給住進去了,你把阿寧擺哪兒?”

黨鴻昌笑,此刻,他的臉色呈現一抹酡紅,顯然已經薄醉上頭。

楚蕎僵住,她偷看向好半晌悶聲不語的傅淮寧,而他也正好望著她,見她看過來,他無謂笑笑,優雅的喝圓子湯,沒事人一般。

吃來吃去還是覺得方才那碗好吃,這碗分明放了很多糖,為何口中卻是苦澀的緊,喉嚨堵得生疼,有些難以下咽。

桌下,誰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黨鴻昌瞪向身側:“你好端端的踩我做什麼?”

“賞你個賴湯圓吃,別光顧著喝酒,你要傷了身子,你還不跟大老爺似的變著法兒的折騰我呢!”

徐暮春將一顆湯圓塞住了黨鴻昌的嘴,這老頭子還真是個人來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他不懂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