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和瞻哥哥為了走到一起,是吃了那麼多的苦現在,又可以無憂無慮的朝夕相處了。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讓人後怕不已!徒兒還想問師父,我和瞻哥哥以後的感情,還能不能再遭受挫折了。”佛圖澄對她笑道:“你的這個問題,需要為師好好運運功力,才能給你做出回答。”王月姣急忙把他扶到她用鬆枝搭起的‘床’上坐下。然後,就對他笑道:"師父,徒兒搭得這個‘床’是那麼的鬆軟!麻煩您老人家,就在在上麵好好運運你的功力,為我們的將來,好好看一下吧。”佛圖澄聽了,朝她笑了笑,便端著紫金缽,在這個床上盤膝打起坐來了。冉瞻、王月姣則鴉雀無聞的守護在他的身邊。不一會,佛圖澄睜開了眼,對他們笑道:“你們的感情之路,還是會遭受到一個魔障的。”王月姣急忙問他:“這怎麼可能?我的父親挖空心思,也沒拆散我們;司馬毗橫刀奪愛,也沒有讓我們分離。現在,這些魔障已經都被我們克服了,瞻哥哥也可以放心大膽的率兵拯救在黎陽的親人們了,等到這件事一旦圓滿完成,我們就可以享受闔家之人歡聚一堂的天倫之樂了。這還能有什麼魔障呢?”佛圖澄笑道:“關鍵是你們的這個美夢是做不成的,即便是你的瞻哥哥能放心大膽的率兵救援黎陽,他的親人們也要在此役中蒙難的。”王月姣和冉瞻不由得大驚失色。王月姣就扯著佛圖澄的袖子哀求道:"師父,你是那麼的神通廣大!你就不能想個法子,使瞻哥哥的親人們免了此難。”佛圖澄痛苦的搖了搖頭,對她說:“不可能的。俗話說得好,佛渡有緣人。"說到這裏,佛圖澄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發一言。在王月姣的一再懇求下,他才又睜開眼說道:“你瞻哥哥的親人們,也不是不能免此難。關鍵是按照他們的秉性,他們不會選擇忍辱偷生的。每個人一生的榮枯,乃是都有一定氣數的。有時碰到生不如死的境界,還真不如一死了之。”冉瞻驚恐的問他:“師父,這麼說。難道我能活下去,就非得忍辱偷生嗎?我和嬌兒,將來麵臨的魔障會有這麼可怕嗎?”佛圖澄沉重的朝他點了點頭。接著,對他說道:“你和嬌兒,如果非要有**終成眷屬,就必須要麵對這樣一個可怕的現實。”冉瞻聽了,頓覺得全身如同墜進冰河一樣。王月姣急忙握住呆若木雞冉瞻的手,對他鼓勵道:“瞻哥哥別怕,不管你會碰到什麼可怕的遭遇,我都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冉瞻這才回過神來,也急忙緊緊抓住她的手,對她說道:“隻要我們能夠在一起,那怕天大的困難。我也不會退縮的。”王月姣就對佛圖澄笑道:“這也是當初師父在白馬寺對我們說過,雖然,我們兩家人都會遭受大難,唯獨我們可以幸免於難的真正原因吧。”佛圖澄朝她點了點頭,笑道:"你說得沒錯。”佛圖澄接著安慰冉瞻道:"你也別難過。你的忍辱偷生的日子,在你的孩子十歲時,就會完全的結束了。那時,你就會過上平穩無憂的日子了。”冉瞻此時才在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笑容。王月姣更是幸福的對他說道:“到那時,我們就會真正迎來苦盡甘來的日子啦!這一切,肯定就是我們那個韋陀轉世的孩子給我們完成的。”“我說的是吧?師父。”王月姣接著回過頭來問佛圖澄道。佛圖澄隻是不置可否的朝她笑了笑,說道:"你說是就是了。”聽到這裏,冉瞻立即興奮的站了起來,抱著王月姣轉了幾個圈。王月姣也歡欣的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的笑個不住。過了好一會,他們興奮的情緒,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下來。這時,太陽已經下山,暮色已經籠罩著周圍的一切了。王月姣就對冉瞻說道:“既然,我們把該問的都向師父請教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和師父一起下山好好歇息一晚,明早好早點發兵救黎陽。”冉瞻點頭稱是。於是,倆人一起恭請佛圖澄隨他們一起下山。佛圖澄滿口應允。冉瞻便讓佛圖澄騎上了白龍馬,他則在地上牽著,王月姣則在旁邊嘻嘻哈哈的跟他說笑著。三人就這樣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