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屹林說這就是緣,對上眼了。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情。
有的簡簡單單,輕輕鬆鬆,有的百折千回、曲曲折折。
柳依依說她要出國一陣子。
駱屹林請她去他家吃飯,說要烤正宗的駱氏牛排為她餞行。
後來,柳依依吃到了駱屹林的烤牛排。
駱屹林家裏多了許多女人的味道,客廳裏有一瓶高高的絹花,女孩儼然已成女主人。
柳依依把書都還給了駱屹林。
女孩說她從來不看《福爾摩斯探案集》,她不喜歡推理。
她和駱屹林還是有區別的,但他倆就是相愛了。
柳依依覺得他倆都是有福氣的人。
為什麼自己愛一個人那麼難,她要求並不多,可是總要百折千回,肝腸寸斷?
柳依依處理完北京的事情,回了趟蘇州,在家陪了父母幾天。
柳依依的父母雖然有些不舍,但為了柳依依的幸福著想,他們還是很高興的樣子。
她始終沒有告訴父母,她不是和楊歆智出國,她還是不忍心。
下一次,遇到那個真正命中注定的男人,再告訴他們真相吧。
柳依依離開蘇州前,去爺爺的墓地看望爺爺,跟爺爺告別。
回想起楊歆智陪她站在墓碑前的情景,隻覺得如同做了一個夢,那時她有些相信他了的。
她請求爺爺原諒她,離開墓地,不禁淚流。爺爺隻有這樣一個心願,她卻做不到。
柳依依回到北京,約了艾咪去“藍玫”酒吧。
這個酒吧承載了她們許多快樂與憂傷,離開,有些不舍。
那個叫著“玫瑰”的酒吧,又會是怎樣的情形?柳依依沒有答案。
很多事情都這樣,隻可遇見不可預見。
她信任阿甘,於是奔他而去,像一次冒險。
也許在那個鬱金香飄香的城市,會遇著另一個人。
人生由一個又一個遇見構成。
此次遇見的是你,下次遇見的是他。
沒有誰會是誰的天長地久,眼前的最真實。
柳依依告訴艾咪,她要去阿姆斯特丹了。
艾咪的小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柳依依,仿佛柳依依是外星人。
“你瘋了?你真的認真考慮了?”
“嗯。”
“楊知道嗎?”
“我跟他沒關係了,沒必要跟他說。”
“你確信你真的一點都不愛他了?”
“是不想愛了,太累了。為什麼男人的心那麼難懂?”
“你知道男人的心是什麼樣子嗎?”
“不知道。”
“男人好比是一個洋蔥,你想要看到男人的心,就要一層一層去剝。在剝的過程中你會不斷流淚,剝到最後,你才知道洋蔥沒心。男人是沒有心的,你怎麼可能懂呢?如果你一定要較真,要男人有心,你就隻能累自己了。別跟自己計較。我不希望你是因為賭氣去阿姆斯特丹。雖然聽起來很不錯,但那裏畢竟不是你的家。我在外麵待過的,滿眼全是鬼佬,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有時候寂寞得想自殺。你的朋友幸運遇著了一個讓他動心的女人,你保證你能遇上一個讓你動心的男人嗎?別對外麵抱太多幻想。”
“我隻是想換個環境,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你從巴黎回來不也是為了換環境嗎?”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很幼稚,找不到別的出路。”
“去阿姆斯特丹是我此時的出路。”
艾咪歎了口氣,知道柳依依去意已定,無法說服她了。
“我送你吧。”
柳依依笑了笑,喝完了“滄海明月”。
離開酒吧時,柳依依對吧台裏那個台灣調酒師說道:“帥哥,謝謝你的雞尾酒。”
調酒師笑了笑,“樂意為美女效勞。”
艾咪說道:“依依,你別騙自己了,一個用心為你調酒的調酒師你都不舍得,更何況楊歆智。既然還愛他,何苦折磨自己呢?”
柳依依沒說話,胸口有點堵。
艾咪說得沒錯,艾咪最了解她,她是舍不得,可是她沒有勇氣了。
愛楊歆智需要足夠的力量,他不給她力量,她就沒有辦法了。
柳依依接到阿甘的電話,問她是否確定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