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簧舌易解惑 詭思難度測(2 / 3)

阿奪見他冷眼看自己沉思,勾勾嘴角說:“我說三日內攻下巒州,你心裏也別不痛快,是顯得你有些無能,可總比你在這裏繼續耗下去強呀,我這師傅雖然不太像個樣子,不過我也不舍得他在這裏跟你吃苦,早早解決了回京,豈不是好?”

那廂小江還頻頻點頭對韓重說:“是啊,阿重,我早就說了,把那個駱野一幹人一古腦兒的殺了就完了,眼下阿青和阿奪也在,我們三個人做這些輕鬆得很,不就可以早些回家了嘛,豆子和肉幹好難吃得。”阿青也點頭讚同。

韓重心裏這個氣呀,心想,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徒兒可真是難纏,你有他半分精明,我也不用操心了。當下招手讓他過來,小江跑過來,韓重抱他在膝上說:“你殺過幾人?也就是宰個野獸,打個野味,等你看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時候,就不會說得這麼輕鬆了。”小江還是不明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韓重。

“報~~”校尉進來跪倒,小江忙跳下來,校尉說:“啟秉元帥,北晉叫陣,點名要陳查將軍迎戰。”

陳查一愣,心思一轉,臉上有些笑意,對韓重拱手說:“元帥,讓我去看看,看今次是哪個敢如此猖狂。”韓重命他點齊人馬出營。他說話間阿奪起身對阿青說:“大清早的叫人出來,阿青,我要回去補覺。”阿青點頭,兩人牽手自往帳外走,幾人看著他倆挑簾子出去。

北晉換了一員大將,陳查帶人排開陣勢,自己拉緊韁繩走到陣前,坐下換了一匹白馬,依然盔明甲亮,手中斜握著□□,威風凜凜的。看著北晉陣前,大將牟青身後閃出一人,騎一匹青驄馬,“潑剌剌”的急奔到近前,馬上人身穿一襲雪白的狐裘,帶著雪白的狐裘帽子,翩翩公子,卻抿著菱形嘴,微黃細膩的臉龐一臉寒霜,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正是靳海棠。

靳海棠一勒韁繩,馬兒前蹄踢踏,在陳查近前停住。他齜著白牙,臉上還是那個輕薄的樣子,勾著嘴角壞笑,頭一次看他全副鎧甲的樣子,亮銀盔甲更顯得肌膚黝黑,迎著日光泛著健康地油光,一手提著□□,一手勒著韁繩,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後是“陳”字旗招展,說不出的英武。靳海棠臉一熱,腿一夾馬肚,拽緊韁繩退後幾步。“陳查,你們不是要用本公子的人頭脅迫西齊嗎?哼,我今日裏就回西齊了,等我秉明皇帝,我西齊和北晉鐵騎定不會饒過你們得,等到攻陷南越,我定會找你,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馬兒亂轉,靳海棠控著韁繩盯著陳查。

“你們聯手,又當的什麼,隻怕不待你來找我,我就去找你了。你今日就回去嗎?我看,你還是坐馬車的好,騎馬不辛苦嗎?”陳查邊說邊不緊不慢地驅著坐騎近前幾步,輕笑說:“我記得你說的話,每個字我都記得。”

“你……”靳海棠臉騰的紅了,“你莫要在這裏逞口舌之勇,當真敢到西齊來找我試試。”

兩匹馬交錯兩個人馬上錯了個身,陳查勒馬回身看了他一眼笑說:“你放心,西齊縱使龍潭虎穴,我陳查也不放在眼裏,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還不走,不怕我陣前擄你過來嗎?”

說話間手中槍不著痕跡的抽在靳海棠馬腿上,馬兒吃疼,“潑剌剌”向前奔跑,衝北晉陣前奔去,馬上靳海棠回首看他。冷風中陳查勒馬站定,一身的銀白,隻槍尖一尺多長的紅纓隨風抖動,臉上還在微笑卻不是那輕薄了,漸行漸遠,靳海棠回身衝入北晉陣中。

“阿奪,咱們要做些什麼啊。”阿青輕拍著趴在身上的阿奪問。

“別吵,睡著呢,抱緊點。”阿奪小聲說。“哦。”阿青應一聲,伸臂攬住他,緊緊抱在懷裏。

夜裏小江正在帳中激動地上竄下跳,摩拳擦掌,被剛進帳來的韓重逮了正著,趕緊乖乖的站在書桌旁,給韓重整理桌上的文書,偷眼看韓重,韓重滿臉的無奈,自己隻好訕笑。韓重走過來,身上厚重的鎖子甲亂響,伸手一件件卸下,坐在榻上拉他近前,將小江的藤盔摘下,自己早上給他梳得發髻還整整齊齊的,用手摸在小江耳下,耳下觸手細膩的肌膚能摸到不一樣的膚質,韓重輕輕把□□挑起來,揭開,麵具一點點的剝離,露出底下小江難描難畫的絕世容顏。韓重看著,將他發髻上的木簪抽出來,滿頭雪也似的發一瀉而下,直到了臀下,帳縫裏吹進來的冷風讓牛油燈搖曳不停,小江的笑容讓人沉醉。看他不似平日裏溫柔的樣子,有些癡癡的看著自己,小江輕撫上韓重的麵龐問:“阿重,怎得……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