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辣手問舊案 雁字震巒州(2 / 3)

“這可是胡說了。”馬上倆人說。陳查嗬嗬笑說:“就是,就是,我看兩位還是權且等等,等到攻下巒州,把這個捷報一起回稟給皇上豈不是更好?!”高桐的長隨一看若再堅持倒真真顯得要去通風報信了,隻好怏怏回去,李棠二人吩咐守門和巡邏的官兵,若是還有人私自出營,一律就地拿下。

高桐在帳中頓足道:“烏漆麻黑的,那兩個小子怎得會夜裏攻城,真是狡猾。”身邊親信上前說:“相爺放心,就憑他二人能做什麼,先前已經知會過他們,他們必定日夜戒備的。”高桐無奈點頭,嘴裏暗罵著阿青和阿奪。

按照阿青的命令,幾萬人不點火把,馬包四蹄,趁著星光月色急行前進。夜色漸深,烏雲時不時地遮住天上滿月,大軍行過塵土撲揚。急行五十多裏,天已經黑透了,探馬回報,前麵既是巒州城了,阿青下令大軍緩行,減少聲音。小江帶著鬥笠,麵紗遮臉騎在馬上,低聲問身旁馬上的阿奪:“你教他的吧,阿青今夜裏果斷的很呢。”阿奪橫了他一眼說:“都是你把他耽誤了,從小和你一起,又怎會學得殺伐決斷。”小江不以為意,笑說:“他這樣也好啊,阿重就說過他最歡喜我這樣,嘻嘻。”阿奪也笑了說:“哪個男子不想建功樹業,名揚天下,像你這般的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小江又點頭說:“是呀,阿重也這麼說過得。”說完瞥見阿奪在翻白眼。

遠遠看見巒州城,城頭火把招搖,映得通明,人影綽綽。大軍慢慢逼近,一萬弓箭手在前,阿青握著一杆“雁”字旗騎馬走在先頭,待到射程內,一萬弓箭手城前排開,單腿跪地,從背後箭筒抽出羽箭,張弓搭箭,直指城頭。“師傅你準備好了嗎?”阿奪問小江,他二人站在弓箭隊前。“嗯,嘻嘻。”小江輕笑,難掩語氣中的興奮。

阿青看弓箭手準備停當,手中“雁”字旗舞了個圈兒,“嗖”的橫指城頭,弓箭手看他旗號,曲臂張弓,隻聽破空“嗖嗖嗖……”聲不絕,漫天箭雨如秋之惡蝗落入北晉城頭。隨著“咄咄”聲,城頭慘叫不絕,阿青旗令一出,第二批箭雨隨後射到,慘叫聲又是一片,城頭火把也被射到一片……

數批箭雨過後,城頭士兵舉起藤甲抵擋。阿青大旗再揮,弓箭手退下,藤甲兵在前掩護,□□隊緊隨其後,保持隊形飛跑趕至城下。“師傅,該咱們了。”阿奪輕笑,雙腿一夾馬肚,縱馬飛奔,小江緊跟追上,城頭上滾石、滾木、羽箭紛紛落下,藤甲兵高舉藤甲在頭頂護住……阿奪長嘯一聲,縱身飛上城頭,身形在城頭展開,半空中腰身轉動,手中寶劍出鞘,反手一揮,一道劍氣,城頭一排士兵慘叫,鮮血噴湧倒地。小江登上城頭,輕煙般一溜兒飛過,城頭“晉”字旗紛紛倒了,滾石滾木砸在自己城內,士兵歪倒在城牆上,還有跌落在城牆外,城外阿青指揮藤甲隊高舉藤甲在頭頂密密護住□□隊,城頭跌落的士兵風幹鴨子般橦在一片槍林中。阿青把“雁”字旗交給身邊士兵,也拔身飛上城頭。三個人三柄長劍,寒光四射,劍光所到,鮮血四濺,一時血染城頭……“阿青,我和師傅去開城門,這裏交由你了。”阿奪喊一聲,和小江從城頭石梯一路切菜一樣殺到城下。

城門口北晉幾員大將帶領士兵把守著,看兩個人單身過來,手一揮,慢慢的人群把二人圍在中間。“跟他們說說,別讓他們上前送死了。”小江歪頭對阿奪說,阿奪輕笑,也不答話,縱身而起,手中劍殺向人群,他劍氣淩厲,士兵連身前都挨不到,就紛紛慘死,小江眨眨眼扔掉手中長劍,腳尖挑起地上一杆□□,握住槍頭當棍用,衝入人群,棍風掃過隻聽“哢嚓”骨裂聲不絕,沒一會兒,就倒下一堆哀號的士兵,小江再轉眼,阿奪提劍站在那裏,劍刃深紅,劍尖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身前身後一片死寂。

幾丈高的城門被牢牢的拴死。一群士兵拿著□□在城門口擁擠做一堆膽戰心驚地保衛著。阿奪輕笑,手中劍對著一個士兵,劍尖一抖,眾人還未看清,那人慘叫倒在地上,一條大腿分離在地上,大腿根部血如泉湧。“看到了嗎?快快把門打開,否則,他就是榜樣。”

阿奪冷聲說。他一身黑衣,映著雪白的麵龐,未穿鎧甲,渾身都是濃濃的血腥氣,雖然容顏炫目,可在北晉士兵眼中卻形如羅刹。見眾人紛紛後退,卻不開門,阿奪劍尖又是一晃,那人抱住大腿根的一條胳膊也掉在了地上,小江眼光掃過眾人,一堆士兵見他出手狠辣,心中懼怕,一擁上前,攪動機關,沉重的大門慢慢得開啟。阿奪飛身而起,身形旋轉,手中長劍寒光轉動,再落身時,地上一片橫屍,大門口空無一人。

阿奪緩緩轉身看著小江。小江見他臉上毫無表情,丹鳳眼裏比天上冷月還要清寒,露出的肌膚上紅線快速流轉,豔麗的詭異,心中也有些寒意。

“師傅,你在這裏守著,等大軍進來,若有北晉大將,你就解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