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伸出靈活的舌尖,擠開我的上下唇,撬開了我的兩排牙齒,伸進了我的口腔裏,梅的舌頭與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們的舌頭一伸一縮,在一伸一縮的往來中向對方的口裏遞送著溫暖的唾液。
無味的唾液在此刻成為我們彼此最美味的佳肴,刺激著我們敏感的神經和味覺,這種敏感和味道在刹那之間襲遍了我們身上的所有細胞。
我們覺得自己就像兩團烈烈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彼此的天空,我們是用我們的肉體在燃燒,用我們的感情在火上澆油,用我們的**來點火。
梅突然掙脫了我的擁抱,奔向門邊。
梅從門口探出上半身,向外望了望,見沒什麼人,然後把頭縮回來,她掩上了門,並從裏麵把門拴上了。
我心裏一陣狂喜,梅的動作告訴我,接下來,我可以做些什麼了,我什麼都可以做了,從梅的動作那裏,我明白接下來,我可以做什麼了。
我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可以對梅為所欲為了,我可以在梅身上為所欲為了。梅已經完全願意,梅已經準備向我全部開放她自己,現在隻等我願意,而我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我夢中都在想著梅,夢中都在想著和梅有這樣的美事發生。
關上門後,梅像一隻黑色的敏捷的燕子一樣飛過來,投進我的懷裏,她那雙長長的手臂從我的肩膀上空繞過去,形成一個圓環,圈住了我的脖子,我成為梅圈子在中間的那點圓心。
快,抱我,去裏麵房間,那裏有床。
梅**著,呢喃著。
得到梅的指示,我呼地一下把梅抱起來,跨過那道低矮的門檻,就像當年人民解放軍,雄糾糾,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我抱著梅跨進了雜貨店裏鋪麵後的那間小小的裏間。我把梅放在床上,然後側倒在梅身邊,我們開始更加激越的親吻和撫摸,開始感受需要對方和被對方需要。
那時,年少無知的我在那方麵還是一張白紙,隻是有過為時不長的一段時間手淫的經驗,還沒有真正享受過女人,還沒有真正做過一回男人,對男女之事,確實不像今天這樣經驗豐富,能夠很好地把握分寸,控製時間和節奏,知道怎麼做,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做什麼,什麼時候手可以去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用什麼東西,可以以一位見多識廣的老江湖的身份去教導那些即將到手的幼女,去教導那些低年級混沌未開的小男生。
當時,我隻能循著梅的意思去做事情,沒有梅的命令,我連梅的胸部都不知道去撫摸。但我早就想結束自己的白紙狀態,早就想在我那空白的紙上畫上色彩斑斕的一幅圖畫。
吻我胸部——摸我腹部——摸我大腿——手忙腳亂中,我聽到梅一邊**著,一邊向我發出各種各樣的指令,叫我目不暇接,覺得雙手雙腳根本不夠用。而我隻是一個執行指令的小兵,梅要我吻她胸部,我趕緊把唇移向梅的胸部,梅要我摸她腹部,我趕緊把手移向她的腹部,梅要我摸她大腿,我趕緊把手移向她的大腿。我感到自己實在忙不過來,恨不得自己像哪吒一樣,變出三頭六臂九嘴來,把梅身上敏感的地方,如嘴唇,如細脖,如豐胸,如圓臍,如大腿,全都弄在自己掌握之中,而不是這樣顧此失彼,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蹩腳的消防隊員,這裏的火撲滅了,那裏的火又燃燒了起來,那裏的火撲滅了,這裏的火又燃燒了起來。
每每得到梅的指令,我都如夢方醒,發現原來梅身上還有一個比一個讓人感覺更好,滋味更美的地方。
梅的胸部飽滿,軟綿綿的,富有彈性;梅的腹部平滑,圓圓的肚臍就像一個美麗的靶心;梅的大腿光滑細膩,像夏天把握在手裏的一條滑溜溜的泥鰍。我的手每接觸一個地方,都覺得有一種全新的感受從我的手上傳遍全身,我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我隻覺得頭暈目眩,耳鳴心跳,我完全喪失了思考辨別和自我控製的能力。
給我脫衣服。
梅**著說。
我機械地解著梅衣服上的紐扣,我感到手格外重格外沉重,動作又粗魯又笨重,半天都沒有一點進展,解不下一個紐扣來,幹脆,我開始用力撕扯梅的衣服。我雙眼模糊,已經看不清扣子在什麼地方,看不清紐扣眼在什麼地方了,我隻知道用暴力使勁往下拉扯著梅的衣服。
衣服脫下後,我看到了梅潔白如玉的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