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次(1 / 2)

現在看妓院其實和青春期看待女廁所是一樣的,都是男人不堪直言的臆想。直言不諱的說其實每個男人都有過去女廁所的衝動。但害怕被千夫指為孺子牛,萬女罵成流氓狗,所以總是處在衝動的無腦階段。

很多人在學校裏總是說自己特單純,這個沒見過,那個沒聽過,並以此為傲,大喊他人猥瑣、下流、無節操。其實單純的原因總結出來就一句話,那就是你見的世麵少;兩個字概括就是:土鱉!在學校裏說你單純可能是誇你這個人心地好;在社會上有人說你單純,淺嚐輒止是笨蛋,追根究底就是傻x。

老孟是個單純的人,無論是在學校裏還是在學校外。當我遇到問題他和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像這種孔子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讓老子給你解決。但大多時候,老子都是在一邊噴口水,其實什麼都不會。而老孟自己在遇到同樣的問題時往往會說實在不行就隨波逐流吧,跟著群眾的步伐總是不會有錯的,我說隻有死魚才會隨波逐流。

大一剛入學時在宿舍第一次見到老孟就給我遞過煙,我如實說我不會,老孟咳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這習慣不好,得改。

大學三年老孟總是和我談他剛來大學時的感受,那時候對什麼都感到新鮮,總有一種要大幹一場的感覺,無論是幹學業還是幹女人,都一往無前。兩年光速過去,發現其實什麼也沒幹,對過去的時光毫無眷顧和愧疚,對繼往開來的大四也沒有憧憬,一切麻木.。

但老孟說大學還是讓他長了見識,比如他第一次看見穿衣服的日本人。很多時候我總是自責為什麼能夠秒懂這句話,以前的自己多麼單純,最後告訴自己說見過世麵的人都這樣。不過當時我還是厚臉皮的對老孟說:“以後這麼有內涵的話就不要和我說了,像我這種隻喝純淨水和純牛奶的人是無法理解你要表達的意思的。”老孟說我無恥的樣子有他年輕時的神韻,這句話我思襯良久,突然想起昨天還在和他爭辯到底是瀧澤蘿拉漂亮還是波多野結衣漂亮的。

其實這特別像中國的貪官,貪心已足,敢做不敢說,你要是直接給他送錢,他會說你這不是賄賂我嗎,我拿了這就是贓款;但你要是給錢加個包裝,哪怕用裝避孕套的盒子,他都不覺得這錢是髒的。說到底還是骨子裏懦弱,所以他必須找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來加以遮掩。現在的官員嫖個娼都得問人家小姐有沒有□□,要是有立馬開房,說是要展現出黨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這深刻體現出中國的官員有很強的自我認知和擁護黨的意識,國外官員要是撞了你一定隱瞞身份,否則就是醜聞;國內某些官員要是撞了你那必須理直氣壯的,你不追究他都不願意,非得拿出證件來嚇死你,恨不得在自己腦門上寫上我是大官,像我們這種無產階級,那就是見一個嚇一個,嚇死一個算一個。

我對老孟說念了十幾年書,還是幼兒園比較好混。老孟說這就是現實,你開放點人家說你騷,保守點人家說你裝,冷淡了大夥兒說你傲,,熱情了群眾說你浪,走在前頭挨悶棍,走在後頭全沒份,把你□□了還要給你唱《十年》。當你做對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當你做錯的時候,丫的連呼吸都是犯錯後的不思悔改。

老孟每次剪頭發前都會問我看他這樣適合剪什麼發型,白問不厭!我的回答也由開始的敷衍向事實靠攏。我說中分看鼻子,齊劉海看臉型,斜劉海看氣質,無劉海看五官,你適合蒙麵……然後他說我不解風情。

老孟是新時代的三無青年,沒錢、沒思想、沒上進心。自己的錢吃半個月剩下半個月就吃我的。他說自己就是那荔枝,問我知道荔枝的果語是什麼嗎,我說我隻聽過花語。他說你別看荔枝他的外麵是磕磕巴巴的,其實他內心比誰都純潔和圓潤!我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你年輕時的神韻。那你應該是菠蘿,知道菠蘿的果語是什麼嗎?他說不知道,我說內黃!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有一次他看到我和一女生一起吃飯,回來就問我們什麼關係,我說純潔的友誼。他瞪起死魚眼一副嫉妒樣小聲說:“戴套了?”我說要是杜蕾斯破產了你肯定很高興,他說要是杜蕾斯破了他會更高興。

大學有一些沒有來由的規矩,比如宿舍晚11點關門斷電。老孟對此的解釋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成方圓你休想畢業,畢不了業你他媽方圓百裏都別想找到工作。

老孟生日那天,我說許個願吧,畢竟今天是你生日,他說能實現嗎?我說試試吧,估計下輩子應該可以的。他說如果可以,下輩子要讓全世界女人都迷戀他,我心裏首先想到的就是衛生巾。要知道一個女人愛你,你是丈夫;十個女人愛你,你是情人;百個女人愛你,你是偶像;千個女人愛你,你是英雄;全國的女人愛你,你是人民幣;全世界的女人愛你,那你是衛生巾。那天我和他在校外的飯館裏喝到了10點多,我說不行,我們該回去了,要不今晚就得露宿街頭了。老孟醉醺醺的揮揮手說,怕什麼,放放。。。。。心,這種孔子都都都解決不了的事,老子給你解決。可這種事就算爺爺來了都是不頂用。我說怎麼辦,要不去網吧蹲一宿?老孟說去外麵的旅館吧,睡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