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眼見再抵賴也沒有用,隻好幹笑道:“那少年滿身殺戮,我殺了他,也是為修仙界除害。”虛華雖和懷遠隻是一麵之交,但卻對他頗為欣賞,這時見淩雲這樣說,冷笑道:“看不出來,淩雲道長原來是個除惡揚善的修仙高手。”淩雲聽他嘲諷,臉色尷尬,不敢再做聲。
紅雲歎了口氣,說道:“各人自有各人的因果,懷遠師侄少年便沒,雖令人遺憾,卻也無法了。”虛華伸手把珠子遞到紅雲跟前說道:“這血靈珠是懷遠的遺物,就請紅雲大師把它交給散宜道長。他隻有這麼一個徒弟,這珠子好歹給他些念想。”紅雲伸手接過,收在懷裏。卻聽白衣人怒道:“那珠子明明是我的,你快還給我。”虛華看他一眼說道:“這珠子已和懷遠連為一體,你要去了也沒用。”卻聽白衣人喊道:“就算用不了也是我的,你們無故搶我寶物,又圍攻於我,還算修道之人嗎?”虛華扭過臉不去理他,卻看著紅雲問道:“你們如何遇見這白衣人?”
淩雲趕緊說道:“我徒弟忽然於路發病,我停下來照料他,不料這白衣人突然出現,見了我就對我冷嘲熱諷,說我哪像修仙之人,就像……就像……,我一怒之下,便與他打了起來,後來正好碰到紅雲大師一眾趕來。”雖然沒說出來,但眾人皆知淩雲長得鼠目猴腮,極像街上的賊偷。
虛華走到那白衣人跟前說道:“天妖狐我還真不多見,你叫什麼名字?”那白衣人翻轉白眼對他並不理會。紅雲大師走過來說道:“這人也無甚大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了他吧。”白衣人聽這老和尚要放自己,心中滿是不信。自己將他打得重傷,他難道不會報複?虛華說道:“要放他也行,隻是須得他立下一個誓言。”白衣人雖在慌亂之時被虛華一招抓住,但也暗暗佩服他的道法。眼見他是這些人中最有身份的一個,這時聽他說要放自己,忍不住問道:“什麼誓言?”“不得傷害不會道術的百姓。”“哈哈,我任揚是何等人,殺他們也不怕汙了手。”白衣人大笑幾聲回道。虛華見這白衣人雖然性格狂傲,但決不是好說假話之人,便揭開他胸前的束仙符。任揚隻覺胸中滯澀感全無,靈力又開始流動。他站起身來,看了紅雲一眼,終於轉身飛走。那珠子既已無用,也不必再要。
處理完白衣人之事,虛華正要別過眾人,卻聽淩雲道:“虛華道長,我徒兒之傷……”虛華冷冷道:“在下隻長於符籙,對醫道方麵卻是不甚精通,丹鼎門正長於此道,淩雲道長不妨請散宜真人看看。”淩雲見他對自己殺死懷遠一事還耿耿於懷,隻好賠笑道:“當時是我不對,不問清楚便出手,現今小徒命在旦夕,還請道長施以援手。”虛華冷臉不答,淩雲隻好看向紅雲,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幾句話。紅雲畢竟出家之人,身懷慈悲之心,便對虛華說道:“懷遠師侄一事就此揭過吧,眼下救人要緊。”虛華聽紅雲也這樣說,隻好轉過身來,也不看淩雲一眼,對地上的洪宇施救。
虛華以自身靈力引導他體內衝突亂撞的靈力宣泄排出,又取出一枚丹藥喂他吃了下去,目的在於修補他受損的經脈,隔了一刻鍾的時間,他才站了起來說道:“現下你徒兒正睡著了,三天之後便可無礙,這是一粒通靈丹,能讓他亂走的靈力自行歸位,待他醒來時,讓他吃下去。”虛華遞給淩雲丹藥,轉身又對紅雲幾人說道:“貧道有些雜事,這就先行告退。”一轉身疾飛而去。
淩雲師徒覓地療傷,紅雲幾人雖見懷遠身死,心中難過,但修行之路漫漫,還要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