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的情報果然沒有錯,華山派果然與蒙古勾結到了一起。華山派鮮於通甚至帶著他的徒弟堂而皇之的進入峨眉境地,如入無人之地。我冷笑著看他:“鮮於掌門好大的氣勢,居然不聲不響地帶那麼多人來我峨眉,不知有何貴幹?”
那鮮於通指著我道:“我是來替人不平,伸張武林正義!”
我嘴角微微一抽,“伸張正義?”
我正狐疑著,卻瞥見從鮮於通身後又繞出一個人來。這可真真是個熟人兒,她怨毒地望著我,我則無懼一笑:“悟玉子,你何時與華山派勾結在一起的?”
“哼!你莫要血口噴人!”悟玉子十分激動,看她眼裏掩不住的得意,我知道她這次大概是有備而來。“滅絕,你欺師滅祖,謀害師父,還殺害同門是姐妹。像你這樣的大奸大惡之人,如何配作峨眉派掌門。”
她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所有人都用一種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像是在判斷我是否如同烏魚子所說的,是個大奸大惡之人。她如此汙蔑我,我的徒兒們自是不依的。貝錦儀首先站出來,喝到:“你這是汙蔑,我師父何時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情了。”
“就是。”丁敏君附和道,她素來伶牙俐齒,現在更是快人快語,口舌之間完全不饒人了。“你自己武藝差勁,人品低劣。師祖看不上你,才讓我們師父當掌門的。我若是你,早就把自己藏起來,再也不在這裏丟人現眼了。你倒好,聯係著外人,一心想要這掌門之位,把你那醜陋的嘴臉一五一十的全都露了出來。丟不丟人?”
烏魚子被她說的火氣,剛要爆發卻轉而換了一副委屈至極的麵孔。她哭哭啼啼,“眾位有所不知,我師姐臨去前曾經跟我說過,滅絕心思不正,且又詭計多段,她並不屬意她,而是想把這掌門之位傳給二弟子孤鴻子。可是這孤鴻子卻被滅絕給暗害了!”
我眨眨眼,看著周圍人高深莫測的反應,心中隻覺得荒謬至極。烏魚子還在那裏進行著旁若無人的誣陷,“滅絕知道師姐的意願後,就暗害了師姐,自己騙了眾人,奪了掌門人之位。當上掌門人之後,她仍然不滿足,多次刁難我的徒侄葉孤鴻,甚至,她殺死了葉孤鴻!”
烏魚子的話如同重磅炸彈一番,讓眾人都驚詫不已。可笑鮮於通明明與她早就串通一氣,還假惺惺地問道:“悟玉子師太,你說的都是實情麼?”
烏魚子沉重地點點頭,道:“這都是我親眼所見。像這樣一個大奸大惡,欺師滅祖之輩,還與魔教勾結。又怎麼配做我峨眉派的掌門?”
鮮於通一臉沉重地深吸一口氣道:“沒有想到滅絕師太竟然是這樣的人。”他語氣萬分悲痛,“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需與她廢話,今日我們就替武林同道中人伸張正義,為孤鴻子師太報仇!”
我見他激動地模樣,嗤笑了一聲。他且驚且疑地粗聲問我:“你笑些什麼?”
“我笑這裏就你華山一派,你倒做出這為武林同道伸張正義的模樣給誰看?再說這樣的事情哪又輪到你管?”這切切實實是鮮於通的心病,想著華山派不上不下了這麼些年,雖然也躋身六大門派之中,可每每總不得臉。“誰把你華山派當根蔥了?”老尼不屑說道。
鮮於通的麵色有那麼一刻的扭曲,他連語氣也陰滲滲地,“你且得意吧,我看你還能猖狂得了多久?”
我沉吟片刻道:“你把蒙古人也引上山了?”
他一驚,隨後立即說道,“你胡說些什麼?”
我見他沾沾自喜地模樣,心中明白這八成是屬實了。張真人雖然說會派武當助我一臂之力,可畢竟遠水止不了盡可。我們與華山,還有一場惡鬥。
思及此,我看向烏魚子道:“你多次阻攔搗亂,看在同門且是長輩的份子上,我對你多番忍讓,沒想到你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烏魚子也撕破臉麵,直接到:“你本來就是一個多餘的人。若不是你,我早就是峨眉的掌門人;若沒有你,我和風陵也早就琴瑟和鳴,兩情相悅。你有今日,全都是你自己的苦果。”
聽她猛然提起小師叔,我這才反應過來,“小師叔呢?他就這麼看著你胡鬧?”
見我提起小師叔,烏魚子臉上閃過一絲妒意,“住口,賤貨!你也配提起他的名字?”她飛快向我襲來,看來是想狠狠扇我一巴掌。但是有一個人比他更快,直接捉住她的手臂。我看著麵前讓我倍感安心的身影,嘴邊溢出微笑。不過,胡青牛這個時候不是在替他療傷麼?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轉頭,看見靈珠正在對我得意地微笑。
“陽頂天?”鮮於通驚異地看著他,“你居然也在這裏?”不過他的驚異顯然沒維持多久,因為他很快就拔出劍,指向我,“你果然勾結魔教,今日就讓我替武林同胞們,鏟除你們倆這個敗類。”
話雖如此說,可是我還是看到他的額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笑道:“鮮於掌門,雖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從哪裏來的自信,但是你未免太托大了。你以為憑這幾個蝦兵蟹將,就能製伏我們麼?”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哨響。我一蹙眉,這是什麼聲音?
鮮於通顯然放鬆了神色,他笑道:“聽說滅絕掌門一向冷心狠情,想來是不會在意下麵村莊裏女子的生死吧……”
我頭皮一緊,“……是誰?”
鮮於通大笑。我旋而就想起來了,“你竟然投靠蒙古人……你還有沒有心?”
“這有什麼不好?這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有了朝廷的支持,我華山就可以成為武林第一大派。當然,你峨眉也能跟著後麵沾點光,當然,這要等悟玉子師太當上掌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