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念秋回頭,才發現龍玉崢已經貼著自己,鮮少和男子如此親密,念秋心頭砰的一跳,連忙回頭。
“娘娘果然聰明,娘娘稍安勿躁,等過幾日,娘娘自然明白。”見到念秋如此惶恐的樣子,龍玉崢有些好奇:“小侄不才,自認遊走紅粉叢中數年也算得老手,娘娘方才的樣子,竟像是未經人事,難道王爺從未臨幸娘娘的傳言竟是真的?”
一席話說的念秋不知如何回答,紫漲了臉閉口不答。龍玉崢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好個南靜王,養著這樣嬌滴滴的小美人在家裏竟還忍得住,白便宜了那老畜生和我。”
念秋一愣:“誰?”
龍玉崢見念秋臉色,笑道:“你讓我沾一沾,我就告訴你那老畜生是誰。”說著便伸了嘴湊過來,念秋厭惡,伸手阻擋,卻推不過龍玉崢,被他吻在額頭。
“小蝴蝶果然有趣,哈哈,那老畜生這麼抬舉你,給你封了‘蝴蝶夫人’你竟忘了麼。”
一席話念秋恍然,原來龍玉崢說的是文泰帝。回想那日受辱,念秋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咳嗽幾聲,眼睛都紅了。龍玉崢看見,含笑輕輕晃動了念秋幾下說:“小美人,別人都說我龍玉崢色膽包天,孰知我才是最懂女人心的,你要是孤寂愁苦了,隻管找我,我比和斌那蠢材懂事的多。”說著,鬆開了念秋起身整整衣衫出了牢門,叫道:“來人,我要走了。”
幾個小子下來將牢門鎖了,簇擁著龍玉崢離開。念秋包著被子呆坐著,現在舒服多了,心裏想的事兒也多了,雖不害怕什麼,卻總覺得自己總是被人算計著,控製著,操縱著,心中竟有了幾分不甘。
渾渾噩噩也不知過了多久,按照小子送飯來算應該是過了三五天,念秋也不梳洗,頭發已經如同亂草一般,偶爾在水桶中一照,竟能嚇自己一跳。
這一日,到送飯的時間,地窖門開了,念秋抬眼看過去,來送飯的竟是蕭征。二人對視,念秋還未怎樣,蕭征竟已經紅了眼圈,幾步便跑到念秋身邊,鼻子也塞了,舌頭也打結了,半天才說了句:“娘娘,你受苦了。”一席話,說的念秋眼淚也快要掉下來,強忍著說了句:“別這麼說,雖說是坐牢,我已經很好了。”
蕭征從懷裏套了一個布包出來,打開來是菱花鏡,犀角梳,念秋苦笑:“我這頭發,隻怕都梳不開了。”蕭征脫口而出:“我給你梳。”二人一愣,蕭征連忙低頭,將飯菜擺了出來,自己拿了梳子坐在念秋背後,念秋隻覺得頭發一疼,也沒叫喊,微微皺眉,夾起一口菜吃了,才慢慢的說:“人都說,癡心妄想會萬劫不複。”
蕭征手上一頓,慢慢的回了一句:“若能讓我妄想一次,甘願此身入地獄。”
薛定業寫了幾筆字,未寫滿一篇,便擱下了,抬頭看見胡鍾的臉色,笑笑說:“手乏了。”
胡鍾垂了眼睛,輕輕的說:“王爺手乏了,心呢?可是在操心蘇妃麼?”薛定業收了笑意,轉身說:“有龍世子和拓跋世子二人照顧,她自然死不了,我何必操心。”
胡鍾聽了,不置可否:“真不知道吳明的探子能不能有機會將事情傳回去,但願別辜負了咱們這一場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