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無意間”透漏了那個名叫絕望的老師,其實是個關係戶。絕望老師如果不是後台夠硬的話,他根本沒資格當老師,畢竟他神經有問題?聽這個岡部老師的話,他好像對絕望老師有很大怨念的樣子。
經曆了無窮的教師魔音後,岡部終於說道:
“接下來就請大家自我介紹吧!”
終於到了正題!
先從依座號男女交叉排好的左手邊一個接一個站起來,再報上自己的名字、畢業自哪個國中,以及其他的事。有的人講得含糊不清,有的表現得相當不錯,有的隻是講些冷笑話讓教室裏的溫度刹時降了好幾度。後來,漸漸接近我的座號了,我隨意的站了起來。
我隨意的說道:
“我叫涼宮夏樹。畢業於東國中,請各位多多關照。”
好開心!終於說出自己的名字了。我不是某某的弟弟!笑聲?我隨著聲音去,隻見某個告白失敗的穀口君竟然和我在一個班,就是他在偷笑?有什麼好笑的?
穀口仿佛知道我的疑問般,他偷偷用手指了指我的後麵,我轉頭看了看不就一正在自我介紹的,普通的男子高中生嗎?和姐姐的製服樣式是一樣的?那又怎麼樣。
我不解的聳了聳肩。無視了穀口。其實我在轉頭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了穀口為什麼會嘲笑我。隻是我選擇性的無視了而已。明明幾率並不大啊?為什麼還會在一起呢?
我後麵那個路人甲介紹完後,一個聲音的出現讓我不得不麵對殘酷的現實。我又要背影男化了!我不是影子啊!不是某某的弟弟!開始的時候這個聲音的介紹和我類似,可是現在她的話卻和我完全不一樣:
“我對普通的人類沒有興趣。你們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的人、超能力者。就盡管來找我吧!以上。”
我感覺到後麵的老兄,好像驚訝的轉過頭去觀望。不過我並沒有轉過頭去的打算。反正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這個自稱喜歡外星人之流的少女,便是我的姐姐涼宮春日。在開學典禮上她還瞪了我一眼?當然這其中的深意。隻是她要告訴我我是她的手下罷了。
關於姐姐春日和我的名字,這是個很糾結的問題。我對自己的名字並不滿意。為什麼我是夏呢?而且還不是夏日?不能是秋嗎?或者叫四季之類的?誌貴也可以。雖然我的想法很怪,可是我就是那麼想的。準確的說是在夢裏和光之巨人接觸後,我便一直那麼認為著。
父母應該負責才對,我是哥哥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吧?為什麼我會晚了那麼個零點一秒?說道父母?他們可是非常謎樣的存在啊!我和姐姐老是記不住父母的長相和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比我還記不住他們的長相和名字!我至少知道自己有個住在哪裏哪裏的父母。其他的具體事項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姐姐呢?她則是習慣性的無視了父母?
對此奇異現象不知道怎麼地,我和姐姐都沒有深究?!也許會一直如此下去吧?
在上課的時候,我一直都苦著臉,思維完全跑到了九霄雲外之上。我不想再讀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不過幸運的是這一次我並沒有和以往那樣坐在姐姐的後麵。
“你是涼宮春日的弟弟啊?”
“哦!你是涼宮的弟弟啊?!”
“涼宮的弟弟,不愧是她的弟弟。”
“弟弟君,你姐姐真是個怪人,不過你也很怪——”
“……”
我的腦海如同洪水決堤般的,湧現出了某些路人甲之流的話語。而且愈演愈烈。我強迫性的切斷了自己的思維。
我突然感覺到,我後麵那個男人和諸多同學的視線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畢竟我和姐姐的名字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不過他們之所以那麼詭異的看著我,其主要原因應該是我的頭發和眼睛的關係,姐姐的頭發和眼睛類似棕色?有些色盲的我並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知道我的頭發和眼睛都是如同大海一般深藍的藍寶石色。
這一點經常被姐姐所質疑,懷疑我是被父母抱來的,但是隨後我和姐姐都發現我們兩個除去頭發和眼睛外,臉基本是很相似的,也可以說一摸一樣。最後神秘的父母幫我們解了疑。據說:我的曾曾曾祖父還是祖母,就是藍寶石色頭發和藍寶石色眼睛。
對此我采取半信半疑的曖mei態度。不過我的確和姐姐一樣,在某些方麵的行為作風有點古怪,也隻是有點而已。
拋開無意義的回想,此時我唯一需要在意的是,我的高中生涯還是背影男?姐姐的影子?永遠沒有姓名權的人!?
即使覺得自己的名字有問題,我也不願意改名成是某某的弟弟之類的。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我知道我又睡著了,睡著後我進入了我的意識空間中。
“少年,你來了嗎?”
周圍的空間是由一片藍白色如同海洋一般的光輝所構成的世界。突匹的從這個世界中傳出了那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那正是我的聲音。可是我並沒有說話。
我順著聲源看去,一個由海洋般深藍而璀璨的光輝所組成的參天巨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底。他還是和以前那樣高大和神聖。他並不存在五官和具體輪廓。隻是徒具人形罷了。他是類似電視裏麵幽靈的靈體一般的存在。
巨人非產可憐,至少我認為他很可憐。隻是巨人卻不覺得。巨人那如同藍寶石般的光輝,像個太陽一般的照耀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雖然我很討厭陽光,但是他的光輝隻會給我親切感。
那麼神聖璀璨的巨人,卻被無數的黃金色鎖鏈所束縛著,他如同耶穌基督受難圖中描述的一樣,隻是巨人是被鎖鏈單純的束縛在巨大的金色十字架上。而沒有被釘子釘。
這裏的東西無論是巨人還是十字架還是鎖鏈,都是光所組成的至少我那麼認為。我自己也是深藍色的光輝,對於我的光輝色彩,在第一次遇見巨人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我這是我靈魂的顏色。
我和巨人都能感覺到,我們是彼此的一部分。我是他的半身,他是我的半身。可惜我卻沒有能力解開巨人的束縛。救不了他!
可是巨人自己卻不在意,準確的說沒有在意的必要,因為他是個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巨人。有很多正常人類都可以交談的東西,他卻聽不懂。因此按照巨人的話來說,他在那裏都一樣。因此我和他一直都保持著這種怪異的夢中見麵方式。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至少我很高興見到他。他是我的親人,和姐姐一樣的親人。
“我到底為什麼會在你的識海中呢?我是誰呢?”
這是巨人經常自言自語的話,也是每次見麵他都會說的話。還記得很久以前,也就是六年級姐姐看完棒球賽回來後,我便開始夢見巨人,然後我便把夢告訴了父母和姐姐。父母隻是說我一直都太認真了需要放鬆,就這麼敷衍我。
而姐姐則認為,我有可能是什麼奇異生物的孩子,或者說某個外星人降臨地球的時候和我融合成了一體,她懷疑我的血液也是藍色的,所以仗著自己是姐姐,拿起了水果刀劃傷了我的手,事後證明她的舉動完全錯誤,我的血是紅的不是藍血人。
不過自那以後姐姐都一直堅信,我一定是某個神秘存在的化身,當然我知道那是姐姐一直找不到奇異事件,所以把我當成了有可能的奇異罷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就漸漸的把我當成了她的路人甲弟弟。因為我沒有傳聞中的超能力,什麼特異能力都沒有。要說有的話就是武技天賦和語言跟文字天賦。說道武技,我可是武技達人哦,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武技天賦高的離譜,隻要是冷兵器道我這裏,我完全沒有不會用的。拳腳功夫也是如此。
其實最讓我覺得奇異的是,我雖然記得在夢裏和巨人見過麵,可惜的是醒來後我完全記不住他和我說過什麼。
不過也沒必要記住,那個巨人是個喜歡自言自語的家夥,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巨人好像很害怕我的姐姐,所以連帶的我也不敢反抗姐姐的壓迫了。
——唔,有人吵醒了我?
我抬頭一看是一臉不爽的姐姐,我疑惑道:
“有事嗎?姐姐大人?”
“為什麼你這樣的平常人,還會繼續和我一個學校,一個班級啊?”
名為涼宮春日的少女雙手叉著腰一臉鬱悶的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告白失敗君穀口之流的人。
“這是命運的安排啊!神的劇本那麼編織的,我們隻是神的扯線木偶而已。”
我的絕招禍水東引,我也就是隨口胡謅,像這類好美營養可言的對話,是我和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每一次我遇見嚴苛尖銳的問題,就把一切推給神和命運。
“是因為愛呀,少年。就因為有了你這樣的配角才能襯托出你姐姐的主角地位啊!”
我循聲見人,一個蘿莉體型擁有淺藍色長發少女對著我和姐姐如此說道。說實在的她的聲音很奇怪但是也很可愛。不過我最在意的還是她的聲線怎麼和姐姐很類似啊?
姐姐好像很開心別人承認她是主角,以善意的眼神看了看那個臉上長了顆痣的淺藍色少女,回到了座位上。還好有這個蘿莉體型的少女叫什麼來著?什麼此方?我不太擅長記人名,一般都是以親切的外號來稱呼他們的。其實我覺得我這樣的正義之士才是主角,畢竟姐姐是那種具有毀滅世界傾向的BOOS級存在,我是注定站在正義一方的HERO級存在。當然了這種想法也隻是想想而已,我可不敢和別人說。
不過還好姐姐沒有在今天暴走。對於她來說暴走隻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呢?則是每次幫她收拾殘局的受害者A。
我總覺得姐姐很在意我身後的那個路人甲君?是我的錯覺嗎?
在姐姐那個勁爆的自我介紹後又過了幾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一早的班會開始前,某個路人甲竟然會蠢到跑去和姐姐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