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2)

“打死你?!哼!我怕髒了手!”傅殘陽轉身,衝著一旁的夜衛吩咐:“拖他去院子。不是不要臉嗎?!我就讓你嚐嚐不要臉的滋味!”

殘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自己看中的屬下心愛的小兄弟,會明目張膽的踩他的底線。換做一般的人,他甚至不想多看一眼,揮一揮手,讓屬下一槍結果了就是。對於孤星,他是滿心的憤恨,恨不得打死他,可他終究沒有狠心殺了他。

殘陽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刑堂裏有千百種讓人恥辱讓人無顏存活的刑罰,他不屑,更不舍得用在自己兄弟身上。可這滿腔的憤恨總是要發泄。

他讓人把孤星拖到院子裏,無非是一種鞭打,鞭打□□的他。

可孤星卻不敢這麼想,見他如此震怒,又認定他染指男人,如今又要將他拖到院子裏。他的腦海裏閃過逆風的刑堂裏一幕幕折辱人的刑罰,他不確定少主會對他用哪一種,他確定的是,無論哪一種,他即使不死在刑罰中,也活不下去。

“少主,孤星沒做過違規的事,您饒了孤星院裏的懲罰吧……少主……。”

狼牙隨著人群□□的節奏聲一次次的挺進,而被‘聽聲兒’男孩的臉上除了痛苦還有絕望,身後的疼痛像是腿間淋漓的鮮血一樣無休無盡。

剛剛陪完市內高官的周進,帶著微醺和疲態坐進勞斯萊斯裏。待車子停在霍一飛住處的院子裏,周進看了看窗外的建築奇怪的問:“怎麼來這兒?”司機扭頭回話道:“您剛才吩咐來霍堂主這兒。”

周進按了按太陽穴,甩甩頭嘲笑自己老了,不勝酒力了。剛才在酒桌上談到一件事情,他心中籌劃著霍一飛去做最合適,心裏想著回家,可能上車的時候就隨口說了來這兒。

“老大,要不上去坐會兒,讓霍堂主給您沏杯茶醒醒酒?”司機好心的勸說。平時霍一飛對他很好,他也聽說了他跟周進近幾天發生的不愉快,既然到樓下了,他希望周進能進去坐一坐,緩和一下,讓霍一飛的心裏不那麼苦。

沒想到周進這麼撐不住勸,什麼都沒說,拉開車門便走了出來。司機忙緊走幾步給他開門。

霍一飛沒回來,保姆萍嫂熱情周到的招待了周進,周進端著香濃的碧螺春拾級來到二樓,推開霍一飛的臥室,被撲鼻而來的熏香熏得皺了皺眉。來到床前,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盤點著的熏香,熏香盒的旁邊放著一杯玉蝴蝶花茶。

“這是什麼東西?”周進問身後的萍嫂。

“是熏香,說是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一飛每晚都會熏一會兒,身上帶傷的時候,會讓我多熏幾盒。”

“有用嗎?”周進用香匙撥弄幾下淡紫色的香灰。

“還是挺管用的,點上一盒香,再喝上一杯花茶,一飛每晚都會睡的很好。”萍嫂指了指一旁的玉蝴蝶說道。

事後,周進常會怪自己醉酒降低了敏感性,他是除肇事者狼牙、無辜槍手孤星之外第一個知道霍一飛點熏香喝花茶的,可他對霍一飛的習慣變化沒有提高警惕,若是多想想‘為什麼’或許就不會讓他一直蒙在鼓裏。隻是,狼牙的陰損,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二者在一起會對人體造成毒品依賴的後果,這也正是為什麼霍一飛的血液報告中會有長期服用毒品的結論的原因。

周進端起一旁的花茶,輕輕晃了晃,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覺得沒有手裏的碧螺春好喝一樣,嗤之以鼻的放下說道:“怎麼學起女人了,熏香喝花茶!你給他弄的啊?”

萍嫂忙擺手說不是:“是孤星,過段時間就會派人送些來。”

“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些?”周進皺眉問道。

孤星最終還是被拉到了院子了,行刑者們不由分說的撤掉他身上的衣物,將一根拇指粗的繩子緊緊的纏在他的腳踝。隨手一拋,繩子的另一端便搭在了身後高大的楊樹枝上。用力一拉,□□的人如同一條從水裏釣起的魚一樣懸在半空。

從二樓遠遠地看到霍一飛的車子駛入私家車道,車子停穩、熄火,可裏麵的人卻遲遲沒有下來。

難道傷的很重?怎麼下車這麼費勁兒?二樓的周進盯著車門猜想。想到一飛醉酒的胡言亂語,周進心裏一陣好笑一陣心暖。那聲怯懦的又孤注一擲般的‘爸’,是這兩天一直縈繞在腦海裏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