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真心想回歸啊……

霍一飛認錯的話並沒有讓殘陽消氣,對傅殘陽來說,霍一飛的這份乖巧和擔當,像是早已接種到體內的抗體一樣,在如此的盛怒之下,沒有任何作用。這也是為何每次霍一飛犯到周進手裏,盡管很乖巧的討饒,周進仍不惜狠手打罰的原因。此刻傅殘陽也是如此,他探手抓住霍一飛的衣領,大力將他拉起,拉到近前。胸中起伏上行的怒氣被緊咬的牙齒封住,從吸扇的鼻翼中悉數噴到霍一飛臉上。

霍一飛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眼睛微閉不敢與傅殘陽對視。

攥住衣領的手攥的咯咯響,想把對霍一飛的怒火變成一記響亮的耳光,可看著眼前這張青腫不堪的臉,殘陽還是心軟了。

殘陽憤恨的把他推開,霍一飛急步後退,險些摔倒。待站穩了身體,方又屈膝跪在地上,低著頭怯懦的喊了聲:“傅哥……”

傅殘陽憤然轉身不去看他,冷冷的說了句:“出去!”

霍一飛抬眼望了望傅殘陽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的退出了書房。

片刻之後,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傅殘陽以為是霍一飛又回來了,沒好氣的喝到:“滾出去!”

“說誰呢?!”身後一個嬌縱的聲音響起,傅殘陽訝異的轉身,看到的是展瀚海父子。

展璨拉住像鬥雞一樣的展瀚海喝到:“不許放肆!”

傅殘陽似乎也覺得剛才有些失言,向展璨微微欠身略一頷首說道:“不知是師兄,殘陽失禮了。”

展璨擺手說‘不妨事’,回手拉著身旁的展瀚海向前走了幾步,在離傅殘陽兩步遠的地方衝著展瀚海說道:“給少主跪下認錯!”

自他父子進屋,傅殘陽便知道他們此行的用意。他跟展瀚海的兩次爭執,師兄定然是要給個說法的,隻是覺得這次道歉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樣。以往,展璨也帶過瀚海來跟他道歉,也有像今天這樣喝令兒子跪下認錯。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擺手說不用,或者借故“逃離”現場,避免大家為難。他知道,這輩子展瀚海都不會跟他屈膝認錯的。

或許是這之前自己說了那句“我等你”讓師兄當真了,才帶著兒子把自己堵在書房。

“我跪你,你受得起嗎?!”展瀚海梗著脖子輕蔑的說。

“放肆!”展璨喝道:“跪下!”

傅殘陽似乎被展瀚海激怒一般,較勁心頓起,心想‘我倒要看看我受不受得起’。抱著這樣的心裏,傅殘陽抱著膀子靠在書桌前玩弄的看著展瀚海。

場麵陷入僵局,展璨飛起一腳踹在瀚海膝窩,厲聲怒喝:“跪下!”

柔軟出突如其來的重創,讓始料未及的瀚海摔在了地上,但倔強的他一麵委屈的看著義父,一麵有憤恨的瞪著傅殘陽。

倔強的小獅子從地上爬起來,腦羞憤恨的他伸手就要跟傅殘陽掐架,幸好被展璨眼疾手快的抓住,反手就是一掌抽在了小臉上。

“養不教父之過。”展璨不去管一旁捂著臉委屈的兒子,轉身對傅殘陽說道:“逆子被我嬌縱壞了,屢次衝撞您,都是我的責任,師兄給你認錯。”說著,展璨就要屈膝跪地。

傅殘陽怎擔的起他這一跪,雖說自己是少主,可在這些事情上,少主也大不過師兄啊。跟瀚海掐架,逼著師兄“綁子認錯”這些事都不知如何跟父親交代,若是這一下他跪實了,怕是自己更不敢回去見父親了。再說,他隻是和瀚海鬥氣,殺殺他的威風,他並沒有真的像讓瀚海向他屈服,當然他也知道,展瀚海是不會跟自己屈服的。若是瀚海今天真是給他下跪認錯了,反倒覺得一塊奇異石被自己打碎了。想到這,他忙大步上前拉住:“師兄別這樣,殘陽擔不起。”

一旁的展瀚海比傅殘陽動作還快,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義父彎曲的膝蓋:“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