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陽探手抓住繩結,大力向後一拉,展瀚海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瀚海不顧渾身疼痛,借助肩部和腰部扭動的力量使自己盡可能的滾到遠處。傅殘陽步步緊跟,直逼得瀚海滾到了沙發死角無處可逃。
傅殘陽彎腰從背後將其拉起,就在整個人踉蹌站直時,展瀚海突然發力深蹲,貓一樣的跳起,屈膝踹在了殘陽胸口。殘陽吃痛的鬆開抓他的手,瀚海則像失翼的鳥兒摔在地上,嘴角磕在了沙發的棱角上,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挨了一記窩心踹後,傅殘陽明顯的惱怒了,原本黑著的一張臉更加鐵冷。
占了便宜的小瀚海看著氣憤的殘陽,眉角揚起了笑意。
瀚海眉宇間的嘲弄氣的殘陽攥緊了拳頭,伸手接過隨從遞過來的鋼鞭。
展瀚海看著向他揚起的鞭子,明亮的眼眸鋒利又驚恐,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嗖~啪!”
一道鞭影閃過,如刀一般的鞭子咬在了瀚海的臀腿上。瀚海吃痛的高揚起頭,脖頸青筋暴露,額前密汗叢生。
這一鞭過後,傅殘陽又將其拉起來,摔在茶幾上。拿起扔在地上的另一根繩子將其手腳綁在茶幾上。傅殘陽還沒來得及綁好,書房的門便被人硬闖了進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展瀚海的親爹周進。進門的周進先是被房內的景象震驚,當辨認出被捆在茶幾上像蠶蛹一樣的人是自己的兒子時,胸中的怒氣騰地竄了起來,他顧不得職責傅殘陽,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瀚海深淺,毫無章法的去解傅殘陽打下的專業捆綁繩扣。
看到像神一樣從天而降的父親,瀚海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在自己最無助最難看的時候,是爸爸解救了他,心中的委屈伴隨著暖暖的情懷化作熱淚噴湧而出。
“傅先生,您這是作何?”周進將沒有解盡繩扣的兒子護在身後,開頭毫不客氣的像傅殘陽發難。
“進哥,瀚海他……我們叔侄之間……”對於周進的發難,傅殘陽顯得有點措手不及。
“瀚海做錯了什麼,傅先生告訴我,我絕不手軟,隻是瀚海性子烈,您這樣對他……”周進護犢子般的據理力爭。
傅殘陽有心說我這個當師叔的管教一下屢次衝撞自己的晚輩合情合理,但是看到周進‘護犢情深’,他怕和周進真吵了起來,到時就不知該如何收場了,對於周進,他到底還是忌憚一些的。
躲在周進身後的展瀚海難得的乖巧聽話,他沒有衝上去要和傅殘陽拚命,而是用頭頂著周進的脊背,默不作聲。
傅殘陽出去很久了,展瀚海仍然保持這一姿勢,周進反手拉他到身前,捋了捋他額前碎發,嚴厲中充滿寵溺的喝問:“你就沒有個老實的時候,一天到晚惹這個打那個的,被人綁的像個粽子,你倒是再上躥下跳啊!”
展瀚海不知聲,小腦袋蹭著周進的肩窩,竟委屈的流起了眼淚。
“你還有臉哭,一天挨好幾頓,就不見你有長進。”周進邊訓邊檢查瀚海身上新添的傷。
來回蹭膩的小腦袋如受了天大委屈的貓咪一樣,在主人的懷裏竟肆無忌憚的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