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個侍從,能夠擔當得起愛德華·威特伍德這個名字?”格林搖了搖頭:“我已經從王子殿下那裏知道了,他之前許諾給你的遠遠不這些。”
“那又如何,我知道對一個國王來說,能夠讓一個平民出身的侍從當上伯爵,引起的爭議就已經足夠大了,沒有必要再為陛下增加負擔對吧?”愛德華平靜的反問道:“我們都是陛下忠心耿耿的臣子,應當為他分憂,你說呢?”
“當然。”格林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而你去北方的話也能施展拳腳——不管你需要多少援助我都會盡可能伸出援手的,肯定有不少還希望繼續打仗的騎士和老兵能夠加入你的軍團。”
“而陛下不會限製我?”
“以我家族的名義,我向你保證——隻要你能,哪怕將整個北方都納入你的領地範圍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格林點了點頭,表情還稍稍有些歉意:“陛下那裏我會去和他解釋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你真的是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有什麼委屈的?能夠離開都靈城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也許真的隻有戰場才更適合我。”愛德華搖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在那裏我才能更加的如魚得水——我甚至有些懷念在瀚土行軍的那段時光了,不用考慮太多,隻需要打贏一個又一個敵人就行!”
“這麼說……你已經準備離開了?”格林·特恩有些詫異:“這也未免太……”
“或許吧,或許我真的已經有點兒迫不及待了。”愛德華笑著說道:“其實如果真的去想象一下似乎也沒有那麼糟糕,畢竟理論上整個北方都是我的,一個城堡的廢墟又怎樣?隻要我高興,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成為新的凍土城!”
“那我就提前預祝你幸運了!”格林·特恩揚起嘴角站起來,朝著另外一張桌子走去。
冷笑著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愛德華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去,直至走出了大門才看到那個他最想要看到的身影:“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在這兒?”
“因為我們最最尊貴的愛德華·威特伍德伯爵還在這裏,我怎麼可能離開?”馬可·塔斯克挑了挑眉毛:“您現在一定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我,難道不是嗎?”
“我親愛的馬可,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我現在絲毫感覺不到憤怒——安森背叛了我,不僅僅是食言了,還打算讓我去送死,但我就是柑橘不到一丁點兒的憤怒,隻有……解脫。”愛德華的笑容無比的玩味:“蓋約·瓦倫斯說的沒錯,我就是如此的渴望解脫,從誓言當中解脫出來!”
“聖樹騎士團、國王陛下、都靈王國……從今天開始,我不用再向任何一個人效忠,從今天開始唯一值得我侍奉的,就隻有我自己,自由真好。”
“那看起來您需要製定一個計劃了。”銀發巫師微笑著詢問道:“您需要找到新的副將為您統領軍隊,一個新的財政官還有一個足夠優秀,能夠輔佐您的能人,我們需要的還多著呢。”
“不僅僅是您,我們都需要一場複仇!”
“複仇,誰告訴你這是複仇了?”愛德華冷笑著:“北方就是起點,而號角堡是終點——他將侯爵的頭銜和騎士團從我手中搶走,就要用整個王國來償還!”
“路斯恩·米內斯特、格林·特恩、安森·馬爾凱魯斯……他們一個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