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潮眼中噴火道:“左邊成了廢物這叫健康?!你東方齡竟敢欺我!你倒是活得厭倦了!”東方齡隻是不語。無從解釋,不用反駁。
夜聽潮擠出一個字:“滾!”似有風雪般寒冷。連東方齡這塊萬年冰也不禁動容。但事實終是事實,她無法改變,如何強求。東方齡拜曰:“東方齡告退。”同夜戈一起退了出去。
羅敷再醒來時夜聽潮竟然無覺。見他兀自發愣,羅敷小心翼翼道:“聽潮!”
羅敷一直斜趴在他榻邊睡覺,夜聽潮心事重重對她沒有理會。此刻她抬起頭來,他才發現她額頭上纏著白布。原是昨日對東方齡磕頭額頭受傷,東方齡為她對傷口進行的包紮。
夜聽潮伸手撫著羅敷的額頭道:“這是怎麼……”手伸到半空,卻疼痛難忍,無力地垂了下來。看著自己的手,夜聽潮的眼中瞬時充滿迷茫和陰冷,再度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羅敷大驚,知他必是知道了所發生的事,忙道:“聽潮……”卻被夜聽潮阻斷她的話:“出去!”羅敷還想說什麼,無奈夜聽潮眼中的拒絕不容分辯,隻好痛苦道:“聽潮,你先休息下。我去忙你準備早餐。”
夜聽潮怒吼:“滾!”羅敷竟是一時失神,眼中熱淚大顆大顆地留下來。卻不敢讓夜聽潮看到,慌忙轉身掩飾。輕輕退出房內。雖然心中一時無法接受夜聽潮昏迷前後發生的莫大變化,但還是強忍下,以夜聽潮的性子,這樣的事情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望著羅敷憂傷的背影,夜聽潮眼中半晌的心疼。
羅敷一麵令人去伺候夜聽潮用下早飯,一麵去求見夜無忌。夜無忌見羅敷進來,道:“潮兒的事不必強求,時間久了,他自己可以慢慢接受。我夜家的男子不會如此便倒下。”
羅敷深深地點點頭。她也堅信夜聽潮不是等閑之人,如此挫折於他隻能算是考驗,決算不得絕境。但她此次拜見並不是因為夜聽潮之事。羅敷道:“伯父,敷兒此來是有事相詢。”
夜無忌道:“敷兒隻管講來。但凡是我知道的。”羅敷道:“我想知道另一半趙王令在哪裏?”
夜無忌明顯一驚。夜無忌與夜聽潮又是不同。夜聽潮做事張揚霸道,而夜無忌此人城府極深,乃是喜怒不形於色之人。羅敷看在眼裏,更加確定此事非同小可。為了讓夜無忌放心自己的企圖,羅敷將自己聽來的趙王令的傳聞全數講了,又道:“如果傳聞是真,我堅信月如風的勢力必定還在漢中。”
夜無忌道:“不錯。趙王令的傳聞是真,另外半闕正在潮兒身上。如果我沒猜錯,昨日的黑衣人正是月如風所派,目的就是搶奪趙王令。”
羅敷心中還有許多疑問。比如趙王令為何一分為二?為什麼會在夜氏的手中?夜氏與昔日的趙王如意什麼淵源?但她怕這些問題出口會讓夜無忌為難,索性不問。至少她已知道了最重要的信息。
羅敷謝過夜無忌,重來到夜聽潮房內,上前道:“求相公用趙王令換回開兒!”
誰知夜聽潮的反應大出她的意外:“我是不會讓出趙王令的。”語氣中的肯定,讓羅敷頓感五雷轟頂,道:“為什麼!他可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