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道:“俗話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相公如果想取樊崇的性命,為何不去長安取?樊崇一心想去長安稱帝,我們先行離開隴南去那裏等他豈不更好?到了長安,夜氏的地盤,我們豈不更是大有所為?即使樊崇沒有再入長安,他身邊有赤眉軍跟隨,行蹤隨時暴露,我們還怕找不到他嗎?

許久,夜聽潮終於道:“哼,樊崇如果真的喜歡隴南,那麼我就讓他永遠呆在這裏!”他的臉色忽明忽暗,讓人看不透摸不著的。羅敷心裏也是疑惑,以現在這種力量對比,夜聽潮恐怕沒有能力左右樊崇的去向。但聽他同意迅速離開隴南回到中原,羅敷心裏還是放心很多。一頓飯吃下來倒是盡如她的心意。

眾人話說離開,便立即行動。羅敷與山下張平見麵,指揮眾軍立即著手撤退的事,選擇的路線也不得已“舍近取遠”,為的便是盡量避開樊崇。期間夜聽潮一直與夜戈在房內談話,如此這般地吩咐半日。羅敷心內疑惑,忙去詢問,直覺告訴她夜聽潮在隴南仍有未盡之事。

羅敷見房內已無他人身影,問道:“聽潮是讓夜戈去了赤眉軍中?”夜聽潮一笑,將她拉到身邊,抱到腿上:“我知瞞不過敷兒。”羅敷:“那就跟敷兒說說。”

夜聽潮這才講出事情原委:“我今日召見夜戈目的有二,確實都與赤眉有關。第一,樊崇可以讓他留在隴南,但一個人的性命必須先取了!”羅敷道:“你要殺盧風揚?!”夜聽潮點頭。羅敷本就應該猜到夜聽潮不會輕易放過盧風揚,不提他事,單說他用計擒了夜無憂和夜無忌,讓兩人受盡苦頭,夜聽潮就不可能饒他。可是盧風揚深得端木善若真傳,夜戈怎會是他的對手?

羅敷臉色甚是嚴肅,忙出口反對:“不行!夜戈大哥如果有事,讓齡兒姐姐如何能活?聽潮,此事萬萬不可。”夜聽潮一臉漫不經心,完全無視她的憤怒,直氣得羅敷不知如何是好。

夜聽潮翻身將羅敷放到榻上,自己的身子一下壓了過來:“在敷兒眼中,你的夫君就如此沒用,非要靠犧牲手下人的性命才能達到目的?”羅敷自知理虧,夜聽潮何時來說也不是個沒有計謀的人。可是,這也不能作為他壓在自己身上“蹂躪”自己的理由啊!羅敷道:“你……那個,我……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

夜聽潮哈哈大笑,她語氣中的無辜讓他甚為開心。敷兒啊敷兒,你是怎樣的女子?如今也為人妻,甚至為人母,但身上少女一般的純真香甜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一天比一天濃厚,怎讓我去控製對你的愛?

夜聽潮的呼吸迅速變得粗重,手開始不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探求。下體的硬物如堅石一般抵住了她。感覺到夜聽潮身體上的變化,羅敷深感不安。不會吧?非要選在現在這種時候嗎?如果再讓端木世伯知道,不知又要拿自己取笑多久!羅敷嘿嘿幹笑兩聲:“聽潮,你的話好像還沒有講完哎。”

羅敷想得單純,以為用其他的話題將他的注意力岔開就可以讓他停止對自己的動作。可是羅敷萬事料定,隻錯了一個前提——她要麵對的人乃是夜聽潮。他哪裏會在乎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哪裏會理會現在是什麼情形?別說樊崇還沒有找到大堡山,就是他已到了山下,他夜聽潮想去做的事還是會做。

夜聽潮道:“敷兒……你是喜歡聽我講話,還是……看我幹別的?”說話間手下動作依然沒有停止,熟練地解開羅敷身上曲裾的窄腰帶、寬腰帶、一根根帶子、中衣……

羅敷忙回答:“嘿嘿,聽潮,我還是喜歡聽你講話。”誰知夜聽潮稍稍停頓一下,睜大鳳眼認真道:“好啊。那我們在榻上好好交流一下。”他分明是在耍賴!羅敷直有想暈死的感覺,他這樣的人也會開玩笑了哎,而且開起來就如此……“無恥”。羅敷想想,自己也打不過他,那個,還是……從了吧。

正當此時,窗外又傳來林兒的聲音:“公子,準備好出發了。”羅敷剛看到些希望,誰知夜聽潮這此卻沒有被林兒打擾,更沒停止對羅敷的索求,而是順手從榻邊的矮幾上抄起一片竹簡,看也不看就向身後扔去。竹簡穿破屏風,穿破紗窗,不偏不倚正打到窗外林兒的頭上!林兒吃痛不過,大叫一聲:“哎呀!”便沒了動靜。羅敷心想,林兒這次慘了。他也真是,為何每次都來招惹夜聽潮?

夜聽潮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上使勁一咬,在她耳邊輕語:“和我在一起專心點!”看破了她的擔心,他壞壞一笑道:“放心,他死不了的!”羅敷隻好認命地閉眼,任他與自己無盡地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