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戶家吃了四碗飯,還拿了幾個饅頭,溫婉激動的哭了,幾個月了來總算是碰著好人了。
溫婉謊稱自己被人販子拐賣到深山給人當老婆,是趁著男人不注意才逃出來的,希望他們能幫幫自己。農戶一家很同情她的遭遇,碰到村子有人要去鎮上趕集,他特意聯係了趕集的村民,要牛車捎她一程到鎮上報警。
坐上牛車,一路坑坑窪窪晃了大半天,總算來到鎮上了。身無分文的溫婉將莫梵睿送給她的價值五十萬的結婚項鏈賣給了一個開小超市的人,換了五千塊錢。買了兩套換洗衣服找了間旅館睡了一覺,怕醫生瞧出端倪,她不敢上醫院檢查,隻求孩子平安無事。
從深山老林逃了出來,溫婉一時之間也不知何去何叢。自己跑掉了,如圖跟那幫人肯定在四處找自己,對於他們天羅地網般的搜索能力,溫婉想想都寒心。
哪裏,才是安全之地?老家不敢回,萬一連累了家人可就不好了。
溫婉思來想去,仍是決定回A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說A市也有朋友,實在不行還能讓他們幫忙一下,不至於流落外地連死都沒人收屍。
不敢明目張膽的回去,溫婉將穿著及頭發改造了一番,變成走進人群淹沒不見的那種,怕他們的狗鼻子聞出自己的氣息,特意在身上灑了香水。
坐了一天的長途汽車,溫婉總算是回到了A市,沒有身份證的她找了一天總算在東城區僻靜人的地方租了間套房子。買了幾本有關生育方麵的書,以及一大堆的幹糧,如非必要她呆在房間絕不踏出一步。
在房間裏呆了一個月來,溫婉總共也就出去買三四次買必需品。這個月來,肚子大得更是厲害,胎兒頻頻律動讓溫婉心慌慌,有時徹夜睡不著覺。這家夥,踢肚皮的力道可真大,真不知是用狼腿子踢的還是用爪子撓的,弄得她可痛了,簡直跟它爹一個德性,下手沒個輕重,賊陰了。
不知它哪一天出生,溫婉到市場買了嬰兒衣服、奶粉、嬰不濕以及買了一些生孩子用的必需品。
睡到半夜,溫婉被肚子的抽搐痛醒,一陣陣跟刀絞似的。
“啊……”溫婉緊緊抓住被子,冷汗從額前滑落,肚子脹得很難受,她雙手緊緊握住被子,“啊……”
不知道自己何時生,也不知自己的體力能撐多久,她強忍著不適下床熬了一鍋紅湯水給自己補氣。
喝了一大碗紅湯水,溫婉躺在床上,緊緊咬著唇,“寶寶,乖乖的出來,別折騰媽媽。爸爸不在媽媽身邊,你要聽話點。”
肚子從半夜抽痛到早上,溫婉痛得死去活來,汗水濕透了衣衫,嘴裏的手帕生生被她咬爛了。精疲力竭的她躺在床上,一股液體從兩腿間湧了出來……
“寶寶,媽媽求你了……”汗水跟淚水混在一起,溫婉重新咬住手帕,雙手緊緊揪住被子。
羊水破了,孩子估計也快出來了。怕別人聽到自己的叫聲,溫婉重新咬住手帕,將撕心裂肺的痛楚咽在喉嚨裏。
從破羊水到生孩子,足足三個小時,虛脫的溫婉隻覺得自己在閻王殿走一遭,孩子終於生出來了。
溫婉掙紮著坐了起來,從兩腿間抱一團血淋淋的肉抱起了起來。
是個孩子,人類嬰兒。她扯過一塊巾擦幹淨孩子嘴巴上的血汙擦幹淨……
“哇……哇……哇……”嬰兒響亮的哭聲傳來,滿是血汙的孩子在溫婉手上不斷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