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帶著濕潤的氣息,道路旁的花草上沾染著晶瑩的露珠,空曠的大地上覆蓋著濕潤的泥土,任誰看到這一切都知道,天公昨夜布置了一場別樣的大雨。
昨夜天空灰暗至極,陰森的烏雲中那輪往日明亮至極的明月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輪廓。不時的有轟轟雷鳴,伴隨著極其耀眼的閃電。
“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真的連大哥唯一的血脈你也不放過?做人不能這樣絕啊,呂天峰。”一位身著灰衣大褂的男子,手中抱著一位極小的嬰兒屹立在這片電閃雷鳴的夜空之中,對著眼前滿身血跡,臉色灰暗的男子大聲吼道。
臉色灰暗的男子手中持著一把斬首大刀,麵目猙獰,渾身血跡,配合著烏雲中那皎潔的月色,仿佛讓人感覺是是一尊不世惡魔。
“斬草除根的道理我想二哥你也懂吧,不是我做的太絕,而是這個小家夥流有大哥的那種奇異的血脈,將來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定來尋仇,與其那樣不如把未來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中比較好。”惡魔一般的男子用著平淡的語氣,但這種語氣中的絕情顯現的那般露骨。
紫華天,上官血海,呂天峰三人曾是天地見證,日月同鑒的生死兄弟。奈何呂天峰墜入魔道,為了得到強大的實力不惜出賣自己的兄弟。為了得道上古魔王混天的信任,將正道帶頭之人紫華天夫婦二人的首籍獻與混天。
這一切被同樣是正道的上官血海發現,上官血海拚盡全力想要將忘恩負義的呂天峰就地伏法,可是奈何呂天峰得到魔王的傳承實力倍增,曾經最為弱小的呂天峰居然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無奈之下隻得抱起大哥唯一的血脈開始逃竄。
不想這呂天峰一點不顧忌手足情分,足足追殺了他三千多裏,來到華山之巔以後上官血海終於被他追趕上來。
“好一個斬草除根,呂天峰記得昔日在玄天古樹之下我們三人的結拜誓言嘛,你居然為了得到實力出賣大哥。現在大哥已經不在,難道你就不能留下他唯一的血脈,我會將他送入普通人家,讓他平凡一聲絕對不會讓他成為你未來的威脅,你看如何?”上官血海似乎想要以昔日的情分說動呂天峰,得以保住紫華天唯一的血脈。
“多了不用說,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兩條路你選,別說我太狠,給你一條生路,你自廢修為,留下這孩童你就可以離開,如若不然,哼,你和這個孩子一起去死吧。”呂天峰根本不為所動,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以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呂天峰,你真是……畜生,好,那我就要看看,你呂天峰到底有多強大。”上官血海不可能做出忍辱偷生的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盡管知道自己不是呂天峰的對手,也要與他一拚。當下將孩子背到後麵祭出了陪伴自己幾十年的銀月寶劍。
“唉……二哥這樣你就怪不得我了,去死吧。”呂天峰大刀一揮,無數的刀氣,摻雜著邪惡的氣息呼嘯著向上官血海飛去。
看到呂天峰出手,上官血海不敢大意,連忙用銀月寶劍抵擋那邪惡的刀氣。
放出刀氣之後的呂天峰並沒有收手的打算,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上官血海的後方,一把大刀眼見就要落在上官血海的身上,上官血海感覺到後方的危機,顧不得襲來的刀氣,連忙轉身抵擋攻來的呂天峰。
“呯”一聲刀劍的碰撞聲回繞在整座華山之上。
刀光劍影閃過之後,邪惡的刀氣也正好在這個時候襲向上官血海,上官血海背部還背著紫華天的孩子,他全力往下一降,所有刀氣越過孩子,全部打在了上官血海的肩頭。
並沒有想象中那樣雪血花飛濺,刀氣全部滲入上官血海的體內,刀氣上邪惡的氣息居然自己隔離出來,漫入孩童的天靈蓋之中。
“魔之刀氣!呂天峰,你好狠。”上官血海見狀立刻認出這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魔之刀氣,此種刀法是將魔氣混入刀氣之中,魔氣摻雜著刀氣,令本身的刀氣不會有一點威力,然而,真正的殺招是刀氣中的魔氣,在接觸人體以後,魔氣會立刻與刀氣分離,進入目標的體內,吞噬目標的生命力。很明顯,這招刀氣的目標並不是上官血海,而是他背上的孩童。
“無毒不丈夫,二哥,這孩子沒有人可以救的了了,我現在不殺他,他最多不會活過二十年,就讓他活著吧,而你,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殺你,將你的體內的玄氣與印象毀滅,我就離開。”呂天峰依然很平淡,說話的時候看都不看上官血海。說完之後,他不管上官血海是否說些什麼。右手輕輕向上官血海一點,上官血海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引之力將他數百年的修為吞噬的一幹二淨。本來體內存於的印象也隨著玄氣的流失變得暗淡最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