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為什麼呂天峰突然變得如此可怕,說要毀滅自己的修為居然如此輕鬆的就將自己的修為收走。身體中沒有了玄氣的支持,他感覺眼前一陣眩暈,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看著向下墜落的上官血海,呂天峰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忍的神色。身影一晃一把抱住上官血海,慢慢的落到華山之上。
看著上官血海背上沉睡的嬰兒,呂天峰露出一種慈愛的目光,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嬰兒,用極其悲傷的情緒緩緩的說道:“孩子,慢慢成長,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一番心血。”
呂天峰將嬰兒解下來,放到上官血海的懷裏,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此塊玉佩晶瑩剔透,寒氣*人,流有五彩斑斕的精氣。上麵刻著妖月二字,筆畫剛強有力,渾然天成。
“孩子,這是你爸爸留給你唯一的遺物,讓他陪著你成長。二哥,對不起了。你先委屈一下做個普通人,好好將大哥的孩子帶大。將來有一天,我提著自己的頭顱前來請罪。”言閉呂天峰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華,在陰暗的天空留下一道絢麗的色彩,消失不見。
在呂天峰離開之後,續逝已久的夜空終於控製不住它那壓抑的情緒,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不停的衝刷著華山之上的每一個角落,本來沉睡的嬰兒,於昏迷的血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雨水喚醒了。一時間,嬰兒的哭泣,血海的歎息,於滂沱的大雨之聲混在一起,回繞在這華山之巔久久不能散去。
十年的時間轉瞬即逝,曾經那個偎依在繈褓中的嬰兒已經成長到滿山打獵,追逐野獸的半大小子。
他身穿青綠草衣,手拿一把金光寶劍,脖子上有一根紅繩,紅繩的一端係著那塊妖月玉佩。一雙充滿靈氣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一隻正在埋頭吃著青草的野兔。隨時準備向那隻兔子,使出致命一擊。
野兔在草地上,伸著兩隻長長的耳朵,前腳一抬,露出白嫩的肚皮。兩隻紅晶晶的眼睛向四周不停的張望,仿佛已經感覺到來自遠處的威脅。
他不再等待,一個健步衝上前去,把劍仍在一邊,快速的抓起了野兔的耳朵。野兔被淩空抓起,四肢不停的掙紮,奈何,根本不能掙脫他有力的雙手。
“搞定。今天晚上和老爸吃兔子啦。”他稚嫩的臉孔上露出了無邪的笑容。撿起了寶劍,拎著野兔向家裏走去。
“老爸,我回來了,看看我抓了什麼回來。”剛到家門口,他就迫不及待的向那間極其簡陋的茅草屋喊到。
他就是在這間草屋中生活了十年,那時失去修為的上官血海隻能搭建一座這樣的草屋,很多的兄弟他都聯係不上,隻能帶著紫月在這裏生活,不想一過就是十年。
“月兒,你回來了,呦,還帶著野兔,不錯。”說著血海來到了紫月的身旁,伸手撫摸著紫月的腦袋。目光落在了那隻野兔的身上,突然,他臉上慈愛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恐慌的表情。
“快放開這隻兔子。”說著,一把將紫月手中的兔子打落,拉著紫月急忙退開了幾米遠。
兔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跌落到地上,而是停留在空中,在兔子的身邊居然冒氣了五彩的光芒,光芒閃過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現在兔子原來的地方。
這少女,身著雪白皮衣,麵孔如同仙女一樣潔白無暇,最為奇特的是,少女那烏黑的長發中,居然生出一對雪白的兔耳,站在如此茅屋之前配合著眼前的景色,顯得那麼不搭格調。
“這……是那隻兔子嘛?”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子的紫月都被眼前的少女的貌美所震驚。癡癡的望著眼前的兔女,張嘴說道。
“對呀,我就是那隻可愛的兔兒,你抓的人家耳朵好痛,被你抓著耳朵,我都不能化身了。好痛。”女子用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耳朵,對子紫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