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姐見趙主管換上了和自己一樣的洗碗工衣,不知道怎麼回事?驚訝過後,問道:“趙主管,今天怎麼又是我一個人洗碗?”
“大姐,不是你一個人洗。”趙雨朦笑了下,說道:“這不還有我嗎?”
“趙主管,你洗碗?”曹大姐怎麼也不相信,說道:“哪有主管洗碗的?”
“怎嘛,怕我洗不好?”趙雨朦擼了擼袖套,說道:“大姐,洗碗應該沒什麼難的吧。”
“不是難不難的事,這活髒、累,你們年輕人吃不消。
“我試試吧。大姐,你不會嫌我礙事吧。”
“嗬嗬嗬。”曹大姐笑道:“趙主管,我怎麼會嫌你礙事呢,隻是這事確實不是你個俊妞幹的。”
“長得俊,家務活都不用幹了?那以後嫁了人,還不被婆婆嫌死去?”
“哈哈哈。”曹大姐被趙雨朦這話逗得笑了起來,說道:“趙主管,你長得漂亮、人又好,以後,你老公會痛死你,你用不著做家務。”
趙雨朦被曹大姐說得臉都紅了,她不過開句玩笑而已,找男朋友,嫁人,她從沒想過。
“大姐,你先告訴我洗碗的程序吧。”趙雨朦岔開話題。
“嗬嗬嗬,你真的要洗碗?”
曹大姐本想和趙雨朦扯些,譬如怎麼嫁個好人家啊、怎麼逗老公喜歡啊這些八卦事,見她認真的樣子,隻好不扯遠了。
“一刮,就是把碗碟裏的剩飯剩菜刮到潲水桶裏,二洗,就在這個池子裏洗幹淨嘍,三清,放在這個池子裏清一道,四消毒,再拿起那邊消毒櫃,五保潔,就是碼放在保潔櫃裏。”曹大姐指著牆上的那些標簽說道。
趙雨朦這才知道,牆上這幾張天天都見的標簽原來說的是這麼回事。
暫時還沒有碗要洗,趙雨朦突然想起來曹大姐是來自農村的,便問道:“大姐,你家裏養過狗嗎?”
“狗?”曹大姐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遲疑了下,說道:“養過啊,怎麼?趙主管你想養狗嗎?”
還養狗呢,我都被狗害死了。趙雨朦一想起那隻警犬凶猛地撲向自己的鏡頭,全身就一戰栗。她突然想起問這個,就是想從養過狗的人那裏了解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趙主管,我家裏的大黑剛剛下了一窩崽,要不,過幾天我回家給你帶一個回來?”
大黑?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趙雨朦下意識地一哆嗦,臉色都不自然起來。
“趙主管,你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趙雨朦掩飾完,問道:“大姐,你家的狗是不是很凶啊?”
“一點也不凶,見了熟人那個尾巴都搖得和貨郎鼓似的。”
“不凶?那,它怎麼也叫大黑呢?”
曹姐笑了起來,說道:“它一身的黑毛,油亮油亮的,不叫大黑難道叫大黃?”
“哦。”趙雨朦才意識道自己對“大黑”這個詞太過敏感。
“趙主管,你們城裏人現在都興養哈巴狗。”曹姐說道:“唉,我都搞不懂嘍,怎麼養這樣的狗?”
趙雨朦聽著有些不解,問道:“怎麼啦?”
“哈巴狗,那是狗嗎?長得沒一點狗樣,臭死了。”曹姐笑了起來,問道:“趙主管,你沒聽說過嗎?”
“聽說什麼?”
“人模狗樣啊。人有人的模樣,狗有狗的模樣。”曹姐咯咯地笑完,感慨道:“真是搞不懂,長得越難看的狗,它越值錢。”
趙雨朦問到狗,並不是想聽難不難看、值不值錢的事,她估算著曹大姐對狗也沒什麼了解,就沒了想繼續問下去的心思,岔開話題說道:“大姐,我先到外麵看看。”
趙雨朦套著袖套,係著條防水的大圍裙,穿著黃色的水鞋走在大廳裏,有一種和著黑色主管套裝不一樣的韻味,吧台的收銀小妹最先看到,嬉笑道:“趙主管,你好有一股模特味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