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雨朦隻用會說話的眼睛代替該說話的嘴巴,燕子受不住這無聲的訴說,急了,很急的那種,最後,她自作主張地推測道:“雨朦姐,被人甩了吧?!”
趙雨朦嘴角一咧,這一咧,說是笑,比哭好看不到哪裏去。
“我就說嘛,對帥哥,不,對男人,你不麻不辣不燙,不行的,怎麼樣?讓我說著了吧!”燕子語氣十分自以為是。
本來,“不麻不辣”就夠用,她把“不燙”都給說了出來,可見她對趙雨朦的感情。
以前趙雨朦和燕子吃過一次麻辣燙,當時她說過一句歪理:“不麻辣,在情場怎麼混下去?”當時趙雨朦不懂是什麼意思?現在知道了個大概。
再幽怨的才女怕也經不得麻辣燙的那股衝味,趙雨朦像是被麻醒了,上次吃麻辣燙的那種感受讓她的舌頭立馬有了一種麻麻的感覺。
她從唐婉的那種幽怨、多愁善感的意境中清醒過來,笑笑,開口說道:“沒有啦,沒有啦。”
這一笑,在燕子看來笑得是那麼勉強,根本就是一種掩飾,她勸道:“雨朦姐,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這麼漂亮,這麼優秀,這麼善良,還怕沒人要?走哪,都是搶手貨。”
趙雨朦聽著前半句還挺受用的,可後麵那句‘搶手貨’聽著讓她特不自在,心裏有點小埋怨:這個燕子,有你這麼表揚人的嗎?
“雨朦姐,女人啊,不能太傻。”
“太傻?”
“就是不要太老實。太溫柔賢惠。”
趙雨朦聽著很新鮮。
能不新鮮嗎?在唐婉所處的宋代,別說不溫柔賢惠,就是不逆來順受,等著女人的一定是一紙休書。別看休書上那幾行毛筆字會書寫得很不錯,但捧在手裏,沒有哪個女人會有心情把它當成書法藝術品。
“不溫柔賢惠,那還算得是女人嗎?”
人小鬼大的燕子居然給趙雨朦上起教育課來:“結婚後可以溫柔賢惠,結婚前萬萬不能。雨朦姐,你記住了,結婚前,你要把自己當成公主看,這樣才鎮得住那些臭男人。”
“臭男人?”趙雨朦笑了笑,說道:“燕子,你和男人有仇啊?”
“我還沒初戀,有什麼仇?”
“那你還說得頭頭是道,咬牙切齒的。”
“電視節目上不都是這樣教授經驗的嗎?”
趙雨朦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經驗啊?
“要我說呀,雨朦姐,不是那個臭男人甩你,是你甩他,甩那個王八蛋!……”還沒等趙雨朦心裏想得更多,燕子就像個機槍手,“噠噠噠”地說開了。
“臭男人”似乎還不解氣,燕子把“王八蛋”都扯了出來,而且,這三個字幾乎就是從她的牙縫裏蹦出來的。
趙雨朦一愣,她沒想到把燕子的髒話都給逗出來了,看這架勢不能再逗了,再逗,不光王八蛋本身,怕是王八蛋它老爸——王八,王八蛋它兒子——王八羔子都要從燕子那張無遮無攔的嘴裏咬牙切齒地蹦出來。
“燕子,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啦。”趙雨朦笑著說道。這次她笑得挺燦爛。
“真的?”燕子有點不信,可趙雨朦燦爛的笑容又不由得她不信。
“保證是蒸的,不是煮的,更不是炒的。”趙雨朦笑得很輕鬆。既然在酒樓裏混,那就和專業聯係起來吧。
燕子也被趙雨朦這句俏皮話給逗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