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一空檔,大宇士兵又前進一些。一隊士兵扛著破開城門的巨大圓木,飛奔至城門前,一隊士兵夾著攀城梯,動作迅猛,一一把梯子架在城牆之上。
弩兵跟在那些攻城兵之後,架好長弩,三箭同發,朝著城牆之上的士兵射去,漫天箭雨破空而去,帶著不可阻擋之勢。
兩股箭雨在空中交錯而過,分別朝著對方而去,頓時慘叫聲連連四起,雙方人馬都成片成片的倒下去。
混亂中,柳蕭與君子劍借著攀城梯,躲過對方一輪輪箭雨攻勢,身輕如燕,迅捷如豹,躍上城牆。
失了高度優勢,那些弓箭手頓失驚慌失措,來不及反抗,身子就如破敗的風箏,直直跌落下城牆之下,或是掛在城牆之上。
城牆之下,大宇士兵雖成片成片倒下,但他們的攻勢卻絲毫沒有絲毫減弱。
收割完一批士兵的生命,柳蕭欲君子劍眼神交流,在君子劍的擔憂中朝著薛海疾馳而去。
環刀重新被左手握緊,右手捏成拳,看著薛海一發箭就有一個生命被帶走,柳蕭腳下一個加快腳步,環刀對著薛海後背擲出,割裂空氣,發出呼呼的破空聲。
薛海手中長弓不停,繼續朝著大宇士兵射去,腳下一個挪移,腰身一扭,環刀沿著他的腰側擦過,與他身上的金黃鎧甲擦出一片火花。
他不回頭,依然對著大宇士兵不停地放箭,身子隻是憑著感覺躲著柳蕭每一次絕情的攻擊。幾次因反應不及,被柳蕭環刀刮過。
看自己身上多出幾道傷口,雖不致命,但再這樣下去就是神仙也受不了。
無奈,薛海不得不舉起愛刀,對抗柳蕭的攻勢。
殺聲如雷,漸漸地從城牆之下轉移到城牆之上。
柳蕭餘光瞥見大宇士兵大半到了城牆之上,沒上來的那些人也通過破開的城門,蜂擁而入。
見大勢已去,燕國士兵皆停止了反抗,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或投降,或逃離。
錦城城主惱怒,一劍割下一個逃兵的頭顱,大吼,“******誰再逃,就跟他一樣!”
眾人太過害怕,且混亂中,大多數人都沒聽到錦城城主說了什麼。
君子劍勾唇,憐憫地看著他。折磨夠錦城城主的君子劍,出劍幹脆利落,錦城城主頭顱飛落,臉上還帶著震怒。
解決掉了錦城城主,君子劍加入柳蕭,兩人合力夾擊著薛海。
瞥了眼身旁的君子劍,柳蕭不滿道,“一個廢物,你也要花那麼長時間,難道你也是個廢物嗎?”
“哼,說我,你就厲害了,這個人不也好好地還在這?”君子劍一個毫不示弱地回擊。
“你……”柳蕭氣短,沒想到君子劍居然會反駁,可現在明顯不適合爭吵。柳蕭氣惱,把對君子劍的火都發泄到薛海身上。
本就吃力的薛海,現又加入一個君子劍,就更加的感到力不從心。
努力尋找機會甩脫他們,不敢對柳蕭怎樣,薛海憋了一肚子火,無處可發,又見君子劍衝了上來,一個斜刺,直直朝著君子劍麵門而去,君子劍隻好舉劍去擋,剛抬起手,就發覺自己上當了,薛海淩厲的刀勢詭異一轉,向著他的心口砍去。
君子劍知道,這下躲不了了,仗著劍長優勢,竟是毫不阻擋,長劍對著薛海胸口刺去。
柳蕭一驚,薛海這一刀絕對可以削去君子劍半個身子,而君子劍的劍最多讓他受點重傷。
君子劍真傻,怎麼就用自己的命去還薛海的重傷呢?這是多麼的不值得之事。
不容柳蕭考慮,身體比大腦更先一步做出選擇,整個人飛身撞開君子劍,自己的身子卻迎向了薛海的刀。
“卟”的一聲,刀切入肉中,帶起一塊肉還有如雨花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