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東區一棟漂亮的別墅前,三個偵探停住了腳步。

這是他們按照雅寧提供的地址,找到此地的。

但這一次來訪的目的,隻是以同學的名義,參加雅寧家的一個小小的家庭聚會。

開門的正是雅寧家的保姆萊妮。

她十分熱情地將三劍客,引起了大門內,一條花園小路上。

開始嘮嘮叨叨地說起話。好像她是一個怪獸,已經被獨自囚禁了幾百年了似的。

“很高興你們能來!”她快言快語地說道,“但願你們不感到,這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她臉上的表情,在告訴三個人,這棟房子裏,最近發生了令人沮喪的事情。

“怎麼會呢!”珊杜不露聲色地說道,“為什麼感到壓抑?”

“費恩先生最近,”萊妮朝自己的腦袋比劃了一下,“所以,總是胡亂地發脾氣,砸東西,說些胡話。正在接受一位醫生的治療。”

“一定是工作非常煩心吧。”珊杜又說道,希望能從萊妮的口中,打聽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從未對工作煩心過!”萊妮快言快語地說道,“最近總有奇怪的信來到,而且——門外好像總有一個人在轉悠似的。我每次趴在二樓的落地窗前,擦地板,總會看到有一個人站在大門外的街上,朝著房子裏看。可是,每當我想仔細地對他打量一番時,他卻像幽靈似的消失了。”

她搖搖頭,“費恩先生每一次聽我說起這個,精神就變得更加糟糕。所以,我現在連提都不敢提了。”

“他經常來嗎?”傑西假裝好奇地問道。

“是的,每天都來。”

“幾個人呢?”維森在一旁插嘴說,“我猜測,也許隻是一個乞丐呢。”

“那個人可不像一個乞丐,”萊妮馬上叫道,“他雖然穿著非常普通的衣服,但也不破破爛爛。”

“是那個送信人嗎?”傑西又問。

“不!送信的人,是一個很年輕的人。”萊妮說道。

已經走到別墅的門前,三個偵探停止了聊天似的詢問。

萊妮也變得小心起來,不再與他們說話。

這是一棟非常寬敞的房子,客廳裏的擺設非常氣派。

有各種藝術雕塑、名人字畫、高檔家具。

隻是在這些豪華的擺設當中,四處悄悄地流動著,一股嚴肅又沉悶的氣氛。

“雅寧?”萊妮矢口尖叫一聲,但馬上邁著碎步,悄聲悄氣地朝著客廳右側的走廊裏走去。

不一會兒,雅寧走了出來。

她先將三個偵探,帶入了自己的小書房裏。

“我隻跟媽媽說,你們是被我邀請來解悶的。”雅寧坐到一把椅子上,手掌朝下,放在雙膝上,“因為這棟房子裏實在是太沉悶了,媽媽肯定不會懷疑,我叫你們來有別的目的。”

“是啊!”維森趕快說道,“但我想,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好呢。”

“你爸爸的情況怎麼樣了?”這是珊杜最關心的問題,“他是否會與我們見麵呢?我想,那樣將對案子的進展,有很大的幫助。”

雅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我連想都不敢想!爸爸今天早晨還摔過東西,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好吧。現在我是否可以,去看看那幾封信?”珊杜又問道。

“我得出去看看,”雅寧站起來,朝門口走去,“爸爸剛才一直躺在臥室裏。但有時候,他會突然衝進書房,把自己鎖起來——但願這會兒,他正躺在床上呢。”

她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我並不覺得那幾封信,可以向我們透露什麼秘密。”傑西沒有把握地說,“況且,該看的昨天我們都已經看過了。”

珊杜什麼也沒說,好像正在思考什麼。

不一會兒,雅寧就回來了,“走吧,爸爸現在正在臥室裏呢。他剛剛還在罵人,希望別嚇著你們。”

傑西與維森、珊杜,馬上跟著雅寧走了出來。

在去書房的路上,他們聽到有一個房間裏,傳來嚎叫聲。

就好像一個賭徒,一夜之間將自己的千萬家財都輸光了似的,拚命地扯著嗓子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