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森一臉的不屑神情。
他認為,珊杜簡直無聊透頂,居然關心起一枚老舊的戒指。
見到雅寧從費恩太太的臥室裏走出來,他馬上走過去,既想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也想安慰一下,眼圈有些發紅的雅寧。
坐在珊杜旁邊的傑西,本來也跟維森的想法差不多。
但越聽萊妮的談話,他就越覺得不對勁兒。
尤其是,每當看到戒指,珊杜閃閃發光的眼睛。
他可不會平白無故地就瞅著誰的手指瞧,也不會對一枚戒指產生興趣。
也許,珊杜關心的並不是什麼戒指,而是它背後的主人!
可珊杜關心這個,是為什麼呢?
這又與本案有什麼關係?
是他在萊妮身上,發現了什麼嗎?
萊妮是本案的凶手?
可憑她單薄柔弱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傷害得了費恩先生啊!
她是凶手之一?
或者是,負責凶手與費恩先生接洽的聯係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她就不會嘮嘮叨叨,有口無心,什麼都說了——
傑西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想到,珊杜剛才失蹤的事件。
珊杜剛才確實是失蹤了。
而且,整個二樓上,哪兒也沒有他的蹤影。
他剛才謊稱,自己從一樓的大廳裏走了出去。
即使傑西沒有看穿珊杜的謊言,他覺得,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怪事。
因為剛才,一樓有許多人。
通向外麵的大門,是很大的兩扇鋼製門。無論是推開,或是拉開,都會發出不小的響動。
大家不會不注意到,這個細節的。
再說,他們坐著的落地窗,基本上可以瞧見大半個花園裏的景色了。除非珊杜以驚人的速度,繞到了房子的另一麵。
難道說……傑西緊抿著嘴唇,將手拄在下巴上——這棟房子裏,有某一個暗道嗎?
珊杜在各個房間裏,尋找蛛絲馬跡的時候,偶爾發現了?
傑西一直盯著珊杜若有所思的眼睛,想從他的臉上,捕捉到答案。
但這個計劃,馬上就被從廚房裏衝出來的萊妮打斷了。
“說真的!”她雖然用一隻袖子,抹著眼眶,可眼珠已經又開始神氣活現地顫動著,“這都是很久已前發生的事情了,提不提已經沒什麼意思。反正,我男朋友可是一個有能耐的人。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他說,等到找到那個家夥,他就會再次富有了。”
“可你的男朋友,也得工作啊!”珊杜不露聲色地問道,“他哪兒有時間去找那個人呢——我是說,他知道那個人,就在這個城市裏生活嗎?”
“這我可不知道!”萊妮說,“他從不跟我提起這些事情,還要我不要多嘴多舌,亂管他的事兒。”
珊杜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但萊妮可不想就此住嘴。
她又開始口若懸河地談起了,她媽媽的針織手藝。
珊杜不得不馬上製止她。
“我想,我們該吃點兒什麼東西了。”他故意看向手腕上的表,“我能看出來,你一定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廚師。現在,哪怕來點兒甜點也行。”
萊妮一陣風似地,刮進了廚房裏。
不一會兒,三個偵探和雅寧,已經坐到了餐桌上。
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蛋糕和甜餅。還有一些果醬、幹果什麼的。
萊妮半哈著腰,抻著脖子,盯著餐桌上的四個人,等待有誰能對她誇講幾句。
幸好,客廳裏傳來費恩太太的呼喚聲,她飛快地奔了過去。
“這真是一個活潑的人!”傑西翻著眼睛,聳聳肩,“我還從未見過,這麼開朗的人。”
“爸爸和媽媽,正是因為這一點,才一直將她留下來的。”雅寧心不在焉地說,將手中的蛋糕,翻來覆去地擺弄著。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珊杜邊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食物,邊問道。
這讓傑西非常意外。
因為,他非常了解珊杜。
在某一件案子,還時時刻刻地糾纏他的時候,他是什麼也吃不下去的。
就在今天早晨,來這棟別墅以前,他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珊杜幾乎沒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