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都掩藏的很好。
可越是想隱藏的東西,越會見縫插針的暴露出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世界會如此之小,小到讓他隨意的路過,也能看見她和司馬少華的相偎相依。
他懂得司馬少華的眼神,那是男人對女人的癡戀,不是一個弟弟對嫂嫂該有的態度。
司馬少華喜歡她,那是種狂熱的愛戀,燃燒一切的執著。連唐笑都能看出來司馬少華眼神中的含義,隻有她看不出來,是看不出來還是不想明白,他怨她傻,寧願自欺欺人也不願麵對現實。
可他如何去指責?
該如何去指責?
相愛多年的兩個人彼此間卻付出的越多走得就越遠。他一直以為等在原地的那個人,一個轉身之間彼此都已隔了山長水遠。
他想念她,卻又越不過自己那條線,於是沉迷酒色,縱情聲樂,凡是能夠忘記她的事情,行為再如何荒唐都好。
可是他依然忘不了,忘不了唐笑那日的無心之言:“君上,人家可是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
四年前一個有夫之婦,他和她天涯兩散,四年後難道還要一個司馬少華橫在他們中間,進不能退不得?
夏侯君晟不是個被動的人,他隻相信命由己造事在人為,於是他故意放出將軍府血案的部分消息,引誘司馬少華複仇。
司馬少華還年輕,對於這個年齡的少年來說,世界上永遠有比愛情和女人更有吸引力的東西,他擔不起複仇與建功立業的誘惑……
司馬少華果然離開了她,以一種超出他想象的卑鄙將水冰汐活生生的讓出,他終是贏了,有朝一日把她安安靜靜的擁進懷裏……
這個過程充滿算計,一步一步都是冰涼和殘忍,可是他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至少這一段路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司馬少華比想象中更狠,而她,亦比想象中更愛他。
這便夠了,她知道他所有的算計卻依然選擇愛他,這便夠了,以後若能一生一世聽到她這般的纏綿低語,想來生活也會別有一番滋味。
“君晟!”
水冰汐輕喃,十指觸摸夏侯君晟的胸口鮮紅的傷痕,眼中心疼的淚水滾滾而洛,“君晟,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這傷口,還疼麼?”
夏侯君晟不會說謊,他說他曾去找過她,那便是真正的找過,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你還記得?”
夏侯君晟輕笑,大手牽著水冰汐小手覆蓋胸口鮮紅十字,低低的嗓音邪氣而嘶啞:“汐兒,你方才吻了它!”
水冰汐:“……”
檀口微張,微微錯愕,待到敏感的發覺體內的變化,一時反應過來不覺羞惱:“君晟,你……”
夏侯君晟下體並未從她體內抽離,適才意外的動情輕吻竟勾動了他剛剛平息的欲望,這下可好了,都不用再來一次他便可以長驅直入。
“怎麼?汐兒害羞了?”
夏侯君晟邪笑,薄唇微勾再次翻身將水冰汐壓在身下,強壯腰軀輕盈顫動,勾懷中嬌軀鶯喘連連。隻是這一次,水冰汐再沒有抗拒,反而放開自己全身迎合,沉溺在夏侯君晟的霸愛狂歡裏無法自拔。
“汐兒,以後都別離開我,嗯?”
夏侯君晟低喃,偏頭輕吻水冰汐小巧的耳垂,溫熱欲望撩撥一爐氤氳情火。
水冰汐輕輕點頭回答:“好!”
原是輕靈悅耳的聲音卻平添無限嫵媚嘶啞,水冰汐略顯嬌羞,小手纏繞夏侯君晟頸項,瑩潤櫻唇不自覺的靠過去與夏侯君晟唇舌糾纏,攪動那一池的瓊漿玉液,永無止境的燃燒與陷落。
“君晟!”
“嗯?”
“其實我們有……”水冰汐嬌喘,想告訴夏侯君晟其實我們有一雙兒女,夏侯君晟卻在這時猛然一衝一帶,勾動水冰汐體內最原始的衝動與狂熱。
“啊!”
水冰汐輕吟,檀口微張,驀然間身心衝入雲端,帶著莫名的狂躁與喜悅,顛覆一切,遺忘一切,水冰汐柔軟身軀在這樣的狂躁與喜悅充斥下瞬間化為一汪湛藍清水,無力輕顫,胴體緊縮,到底還是承受不住,張開小嘴緊緊咬住夏侯君晟肩膀,眼角一滴清冷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