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個屁!”鄢紫魚道:“龍是好釣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好多人命啊。”
“她來京不過一年,如何與皇上相識的?”冷狄問道。
“皇上好香!”杜天俅說道:“香玉兒很香!”
“有多香?”穆九笑得有些邪趣了。
“九爺,你可別想歪了。”杜天俅說道:“我說的香,不是體香,而是調香製香。”
“切,是你先說歪的吧。”穆九瞪眼反駁道。
“她調製了一款香品,名曰:七寶沁元。此香放在‘小鼎軒’寄售,被皇上近侍月香逢尋得。皇上品過此香,龍顏大悅,心向往之,當然要去會一會那製香之人。”
杜天俅說道:“這一會,便不可自拔啦。”
“色藝絕倫!美人如斯,誰能不愛!”穆九歎道,滿臉相惜。
“這香玉兒和那盧巧玉是一個人嗎?確認過嗎?”師威問道。
不待杜天俅答話,穆九便搶道:“這個不難!把那佟氏找來認一認,不就知道了。那佟氏不會也死了吧。”
杜天俅乜斜著眼睛,對穆九說道:“你說得倒挺容易!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轉眼就變成了十八九的大姑娘,讓你認,你敢確認啦!”
“他要能確認,就不會頂上無毛啦!”鄢紫魚笑著。
穆九望著鄢紫魚,摸著自個兒光溜溜的腦袋,滿臉“悲痛”地說:“胭脂姐,哪能這樣戳人痛處,太讓人傷心了。”
“哦喲!”鄢紫魚花枝顫動,笑道:“不傷心,不傷心!你那光頭摸起來挺有手感的,怪招人疼的,女人很多時候也是需要手感的。”
“是嘛,我也這樣覺著!”穆九喜道。
“是啊,是啊!”鄢紫魚媚眼如絲,點頭道。
冷狄幹咳了一聲,“正聲”說道:“我說,這手感的問題,你倆稍後再議吧。這說正事呢,這個,少兒不宜呀!”
鄢紫魚一手撫著胸口,輕聲道:“罪過,罪過!把我們家的純潔小墨墨教壞了。”
“墨墨!趕緊把耳朵捂上。”鄢紫魚看著墨城,笑眯眯地說。
墨城俏皮地眨著眼睛,說道:“你們別拿我開心,我可什麼都沒聽見。”
“天俅,你接著說。”冷狄說道。
“關於確認這一點,安平府自然是不會疏漏的。”杜天俅說。
“他們的確找來了佟氏。不過,就象我剛才說的,過了這麼多年,隻是從旁瞧上那麼幾眼,那佟氏也不敢確認。於是他們安排了佟氏與香玉兒見麵,想看看香玉兒的反應,從而進一步確認。”
“香玉兒每月初一、十五去禪林寺上香,五個月以前,二月十五,香玉兒和她的舅母佟氏在禪林寺相遇了。”
“那佟氏該怎麼解釋這次相遇呢?這也太巧了吧!”折子芒問道。
杜天俅說:“很簡單!佟氏改嫁了,丈夫經商,他們半年前遷居了京城。其實世上的事情很多時候就是這麼出人意料的,也沒什麼巧不巧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些安排似乎都白費力氣了。”
冷狄問:“那香玉兒是怎樣表現?”
“她的表現倒還在情理之中。”杜天俅說道:“她們的相見自然沒有抱頭痛哭,也沒有離愁別緒;有的隻是一點尷尬,一點淡漠。臨別,香玉兒把自己隨身的玉鐲子,送與了佟氏。那鐲子至少也值二十金,也算是盡情盡理了。”
“這其間,難道就沒有一點漏洞嗎?”折子芒問。
杜天俅說:“漏洞當然有,可有漏洞很正常啊!如果一點破綻都沒有,那才不正常。”
杜天俅又道:“如果香玉兒當真不是盧巧玉。那麼,也許當年的盧巧玉已經死於海難。人們從海裏撈上來的盧巧玉就已經不是盧巧玉了。那個時候才是最合適的時候,不是嗎?”
穆九疑惑道:“如果這個計劃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那麼他們所針對的目標就不可能是皇上,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們不用扯得那麼遠,事情也許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複雜。”師威說道:“有能力謀劃、實施這種計劃的人並不多。是什麼樣的人,我想各位心裏不會一點底都沒有。我們隻需要做該做的事,盯該盯的人。撒開網,候著,用不了多久……”
“這個計劃,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他們一定還會有後續的動作。”